不知高如星是谁,但打小就会唱他写的歌《九九艳阳天》。最近才知道——“高如星,小八路出身,真是一个天才!”黄宗江说。“旋律随时都可以从他的铅笔上流淌出来,没有一支曲子是不美的。”白桦说。
没想到,他生在晋西北山村,那儿除了黄土高坡与沟壑,就是干旱和贫瘠。
没想到,他一个放羊娃,却让“一半中国人会唱他的歌”。
我也才知道,电影《汾水长流》里那首《汾河流水哗啦啦》也是他写的,那也是打小就喜欢的歌。据说他侄女在叔叔临死前为他最后唱的就是这“汾河流水哗啦啦,阳春三月开杏花,待到五月杏儿熟,大麦小麦又扬花,九月那个重阳你再来,黄澄澄的谷穗儿好像是狼尾巴……”这歌几十年后再听,那调调依然是玉米面熬熟了的乡土中国的味道。
回想2005年,山西老作家胡正赠我的书,就是长篇小说《汾水长流》;我也曾到过汾河边,上过吕梁山……也许冥冥中与这位富有传奇和悲剧色彩的音乐家有了某种神交?也许会如他朋友白桦预言的:“如果他还健在,我相信,在中国的歌曲中,至少有三分之一人们最喜欢唱的好歌都是高如星作曲的”。遗憾的是,这位音乐家去世时年仅4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