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发表处女作,1985年毕业留校当校刊编辑,一年后西上天山,成为伊犁州技工学校一名语文教师。造化弄人,我从小口拙,秦人尚武尚行动,巧舌乃吾乡大忌,更有趣的是我小时顽皮,五六岁小小年纪推架子车上坡,力不胜,车轮压我趴下,压断舌头,送医院缝十几针,再抽线。从此口更拙,好多字咬不准。这么一个口拙之人,上师范,毕业实习勉强过关。
天山十年,与能歌善舞的草原民族为伍,童年伤痛大愈。1994年我有幸入选上海《语文学习》“全国青年语文教师名师”,留下一段话:“像叶圣陶那样教与写。”1986年至今,从伊犁州技工学校到宝鸡文理学院,再到陕西师范大学,我沿天山——祁连山——秦岭这条中华民族之龙脉,奔波30多年,这条龙脉也是丝绸之路的人类大地之歌。在陕西师范大学,我给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专业研究生开三门课:《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史》《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经典导读》《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哲学)》。《龙脉》与《绚烂与宁静》就是这三门课的讲义,也是我1986年至2017年30多年来考察丝绸之路的结晶,也是国家重大科研项目结题作品。这些文章发表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文艺报》《文学报》《人民文学》《收获》《当代》等报刊。
西域丝路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思所想,大多写成了小说,学术性的散文随笔算是向我心仪的巴乌斯妥夫斯基那本有名的《金蔷薇》致敬。1980年高考失败,上补习班时报名费余下1块钱,我可以壮胆进新华书店,买到《金蔷薇》。上大学中文系之前,这本书给我垫了底,使我摆脱了中文系刻板的教学模式,也为我后来从事教学工作做了前期准备。《金蔷薇》就是巴乌斯妥夫斯基在高尔基文学院的授课讲义。《龙脉》与《绚烂与宁静》也是讲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