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提到的知识服务,其实只是很小的一块。
今天我讲三个关键词:第一个是转型的模式思考,第二个是在数字出版上的实践和成果,第三个是我们下一步知识服务的一些思考。
出版数字化与数字化出版,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定义。我们经常会受到一种质问,国家投了那么多钱,数字出版搞了那么多年,为什么没有什么成果。事实上,我们对数字出版的理解可能要一分为二地看。实际上,我们这些年做的是出版的数字化,我们一直在做流程的改造、内容的结构化加工和内容平台的搭建,也做一些数字化产品的运营,这实际上都是出版数字化,不是数字出版。
按照总局对数字出版工作的定义,是利用数字技术手段对内容进行编辑加工,通过网络平台传播数字内容产品的形式,数字出版应该是全流程的,我们这么些年一直在做中间性、基础性、技术性的工作,这是一种花钱、花精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见效的事情,做不做?可以不做,直接跨过这些阶段做运营和产品,也是可以的。
第二个问题是我们经常会碰到的问题,传统的排版文件是不能用于技术数字化产品加工的;没有经过加工和转码,我们的电子文件无法适用于各种通道和平台,无法形成数字内容产品。所以,数字出版工作里面有一个分量很重的工作,要按照用户的需求进行结构化、知识化、数字化的加工,才能成为一个数字化的产品。
我们传统的数字排版文件只适用于纸上,转成PDF都可能有问题,尤其是专业出版社,知识点的拆分和重组,体系的建设,多媒体资源的建设和音视频,其中的很多工作,传统的业务部门并不是很了解。
第三个问题关于应用出版新技术与提升编辑能力。一般来说,技术和内容是数字出版最基础的两个基本要件,我们常说,内容是本质,技术是为数字出版服务的一个手段,事实上,如果我们不掌握一定的技术手段,或者我们的编辑不清楚应用什么样的技术手段达成我们某一种功能或者用户需求的产品,在数字化的时代,这样的编辑是不适合这个工作的。
我们做了很好的产品,如何去运营?过去,发行部门通过我们自己的渠道,通过新华书店等,把纸书发出去,经常搞活动,打折促销;现在的数字化产品,渠道有多少,都数不过来。电子工业出版社前年有一本很好的图书叫《必然》,逻辑思维包销20万,对这本书的销售起到很好的作用,这也是数字化的营销渠道。
作为专业出版单位,我们的出版内容包括教材和大众图书、大量的专业学术专著。学术专著加音视频恐怕不是很好的办法,在Kindle上也没有试过,从最近两年的工作来看,主要还是根据我们用户的需求,提出知识库或者知识服务的概念。去年我们发布了一款产品E知元,是电子技术类的图书,做了6000多个知识元,做了一千多对关系,绑定在一个PAD里,但是它的开放性和互动性不强,我们正在进行第二代开发。这个产品主要的目的,在于满足专业用户对某一个知识点的检索和应用。专业用户可以根据思维导图找到自己的知识元,可以看到6000多个知识元之间的关联关系。在产品运营方面,我们进行了五场的推介会,图书馆、大学、教研室、渠道商提了很多意见,产品的学术性和技术性有点偏强,这也是我们下一步要进行优化改造的。
在知识服务方面的实践,专业出版单位采用的模式还有一种是建数据库,爱思唯尔也好,斯普林格也罢,都比较成功,有商业模式和盈利的点在。但国外的专业出版商和我们最大的区别是,他们有很多专业的学术期刊,而我们的学术期刊的资源是分散的。
很多的出版单位,尤其是专业的出版单位在知识服务转型方面做了一些探索。但是,我们经常提到的知识服务,其实只是很小的一块。计算机软件服务,电子与通信,广播影视传媒出版服务,信息服务、信息检索、信息咨询,都是知识服务。
出版的转型升级,自助信息服务很重要。通过系统平台提供自助的信息和知识服务,我们要特别注意我们的用户思维,注意网络的移动化、交互化、可视化的发展趋向。比如我们的E知元产品,它很专业,但是可交互性的程度欠缺。
总而言之,从层级结构转向网络结构,是数字出版发展的必然。我们传统的出版模式是层级结构,而数字出版的过程是去中心化的,是点对点的网络化结构,否则,我们从事的顶多是出版的数字化。同时,用户场景的设计,用户在什么环境下用我们的知识服务产品,这一块也是我们较少考虑的;用户的反馈,也要纳入我们的运营系统。
同时,我们要明确信息服务和知识服务的区别。创作者通过信息服务平台给用户提供信息,是一种典型的在移动端提供信息服务的模式,今日头条提供的也是一种信息。我们的数字出版系统有没有可能打通知识服务的关节,进入知识服务的生态空间和体系里呢?
要建立知识服务的生态,编辑要用数字出版系统为用户提供知识服务,要进行知识化的加工,要进行用户场景的设计,要建立运营反馈系统。电子工业出版社目前正在做的业务框架,一是知识服务,一是数据服务,背后是资源的管理体系,而下一步是做好线上管理和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