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器形上学的使命
陈少明在2022年第10期《哲学研究》上说,在中国的“形上学”传统中,“道器”说是比“无有”观和“理气”论更基本的思想图式。奠基于三代的器物文化,从工器到礼器,从货币到文字,从事人到敬神,无不体现出古典文明的悠远、博厚与高明。所谓“道”即在形器上附着并发展出来的意义及观念系统,呈现在形态不同的变换之中。即器问道,既可以揭示不同器类对塑造生活秩序的不同意义,还可以从同一器类的功能变化透视意义的历史变迁。儒家的修史与道家的谈玄,也在春秋时代礼崩、乐坏、器乱的背景下得到理解。从有形的器感知、掌握无形的道,在历史的原野上寻找文明的路径,勘察意义的地图,正是道器形上学的使命。
杜甫《壮游》的“逆向阅读”
孙少华在2022年第6期《中原文化研究》上说,《壮游》是杜甫晚年所作五言古诗,有六部分,一百一十二句。如果采用“逆向阅读”的方式,倒序阅读该诗,同时排除杜甫未加思考、一气呵成的可能,该诗在最终写成前,应该有一个诗人在构思阶段形成的“前文本形态”。目前所见《壮游》文本,未必完全出自杜甫晚年,有杜甫在晚年据早期旧作改写并最终定稿的可能。但这种修改或写定,并不影响杜甫对司马迁《史记》风格的学习,《壮游》叙事上的“节次波澜,离合断续”,风格上的“苍莽雄直”,正是源自司马迁《史记》的写法。它恰能体现杜甫在诗歌写作、修改过程中对诗歌写作技巧的使用与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