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清丽的春天,何止漫山遍野的花草,幼鸟的鸣叫,更添上一泓汩汩清流。
“少年是人间的春天”,“雏”,尽管幼小稚嫩,“其作始也简”,却预示着生机勃发的明天。还原字源构造,“雏”从草从鸟,表示稚嫩的小鸟。“雏”的读音,从刍而来,难道仅仅是形声组合之需?如果是单个鸟的介入,凭什么说这一定是只小鸟?以形声一体的方式明示字义所指,这才是汉字的奥妙所在。
作为声符担当的“刍”,最初呈现的是手捧嫩草之形,也有解作割草、拔草状态的,表示人们采集饲养牲畜的嫩草或牧草。“刍,刈草也。”这个字,同样反映了农耕时代的生活图景。事与物互置、行与物对应,也形成了一字多义的特点。所以,“刍”自然具有嫩草或牧草的含义。再作延伸,就有了初级、初步、不成熟的含义。
“嫩草初抽匀细绿”“风吹草低见牛羊”“春草隔溪看”,草的当春勃发,带来了多美的田园牧歌生活。
正是因为嫩草特征的标注,赋予了“雏”中之鸟的幼小字义。首先,字形里的鸟已经呈现幼小之形,表示“鸟之小者也”。其次,再加上“刍”的嫩草特征助力,则进一步强化了“雏”的幼鸟、小鸟义涵。至于许慎大师认为“雏,鸡子也”,把小鸟当小鸡,那是因为他无缘见到甲骨文呢。同样,字义引申后,“雏”多指幼小、年轻。
(《新民晚报》11.18 沙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