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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21年05月25日 星期二

    数字人文与中国历史研究

    《 文摘报 》( 2021年05月25日   06 版)

        数据库是靠有心人制作完善的,归根到底也是服务于有心人的。任何学术方式,都不可能成为简捷单一的倚赖工具。我们不能将“数字人文”的研究方式与传统考证方法对立起来。尽管看起来积累不足的初学者容易从数据库中受益,而事实上,研究毕竟不靠寻章摘句,真能充分利用数据库优势而不致被其限制的,首先是具备史学训练基础、具备清晰问题意识的学人。有位长期参与数据库工作的朋友跟我说:“我们要用数据库;对于数据库有哪些问题,也要清楚才行。不然,会出大问题。”这也恰恰说明,数据库的完善,必须有人文学者参与。

        史籍的数字化不会自动带来史料的“大发现”。数据库促成了学者搜检材料的便利,但经验告诉我们,仅靠语词搜讨无法完成真正的研究;只有自文本阅读起步且有所积累的学者,才能充分了解并且利用语词及语词组合完成检索的目标。检索出来的大量语词数据,如何筛检过滤,也要靠相关知识的日常蕴蓄。更为重要的是,技术更新了,学业探究的要旨却没有轻易改变,深入研究仍然要靠“读书得间”。这正像南宋大儒朱熹所说:“读书,须是看着他那缝罅处,方寻得道理透彻。若不见得缝罅,无由入得。看见缝罅时,脉络自开。”这“缝罅”存在于字里行间,要靠体悟,靠“穷究”与“痛理会”。

        各类数据库协助我们抓取文本,观察文本间的关联;而非字面的深层领会,只能靠我们对各类史籍、对田野、对历史遗迹的“触摸”,靠我们内心的感悟,靠自身实践与思考来摸索形成。“数字人文”的深度发展、其成果的出现及其充分利用,都与人文学科的深度发展相伴相随;加强问题提炼、材料阅读与辨析的训练,仍然是学人不容忽视的基础与责任。

        (《中国文化》2021年春季号 邓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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