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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20年12月10日 星期四

    书评的创造性不可缺

    《 文摘报 》( 2020年12月10日   07 版)

        中国古代没有把书评作为一个专有评论门类,对当时的知识阶层来说,对一本新书的评论,和对历史的评论、对友人新写的诗文小说的点评没什么不同。《史记》里的“太史公曰”,就是中国古代比较朴素的一种评论形式。

        到了明清时期,文人们倾向用注释、疏通、点评的方式来回顾前人作品,比如大众熟知的金圣叹点评《水浒传》、李贽评《西厢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等,都是这么个形式。

        清末民初,现代式的书评文化逐步传入中国。梁启超、李大钊、胡适等人利用自己的刊物、媒体资源,介绍和点评国外著作,开启了学人争相撰写书评的风气。

        如今,书评已然成为批评的重要形式,是旁观者了解一本书的成色的重要渠道。

        在我们周边,受制于成本与观念,不少书评都源于作者本人或出版社编辑的约稿,导致人情稿子堆积。书评的报酬并不多,书评家耐心阅读完一本新书,写出一篇经得起推敲的评论,收入反不如一个写手蹭热点之作。与此同时,有批评性的书评,对出版社和媒体来说反而不讨好。种种因素不仅破坏了严肃批评的氛围,也进一步挤压了批判性书评的言说空间。

        原本,创造力和批判精神是保持书评生命力的关键,但在今天的文化工业体系里,学院对秩序的推崇、对批判意识的培养不足,导致了青年批评家很早就习得了温吞的话术,生产出理性、严谨、规范、四平八稳的“鉴赏文章”——它们没有一点点冒犯,没有自己的见解,只是充当着经典理论的喉舌,这个评论的工作,成了对既有的经典评判标准和意识的重复。所以,今天的书评中不乏“正确的废话”。作者借玄妙深奥的高头理论,掩饰自我批判能力的欠缺。随之,书评越来越远离大众,沦为一类群体体认彼此的工具。

        鲁迅在论及“对于批评家的希望”时,说“我所希望的不过愿其有一点常识”。一言以蔽之,批评家应掌握相关领域的常识,使批评落到实处,不至于沦为空谈,如此,才能创作出“真切的批评”。“真切的批评”不只有精辟的文本解读,也能洞察被批评对象与历史和社会现实的关联,开辟出广阔的言说空间。

        而在今天,与其说我们缺少了“真切的批评”,不如说在今天的批评里,真正具有批判性思维的书评太少,操着学院腔、生产安全解释的书评太多。要改变这一状况,只有重拾批判性思维,不再把书评作为一种依附,而是发掘它创造性的一面。

        (《社会科学报》12.3 杜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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