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产化社会的来临,会强烈地将消费转变为一种符号。那种传统社会塑造的看重消费品使用价值的时代将一去不复返。工业生产效率的提升,会长期使具有使用价值意义的商品处于相对过剩状态,而使具有阶层区隔意义的具有符号价值的商品处于相对短缺状态。社会流行的时髦物会在媒体与上层社会的引导中缩短“生命”周期。消费不再仅为满足生存所需,而更强烈地显示出身份之差异。
在这种情况下,有些前卫的消费会转化为公开的炫富,以显示自己跟随时髦的步伐或与众不同的特例。所以,我们惯常看到的情况是:手机与穿戴设备缩短了更新换代的时间。在缺少文化引导的消费社会,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资本拜物教等极易找到生发的土壤。上层阶层的炫富与中产阶层的品位,在将自己与工人阶层、农民阶层相区别的同时,也会拉开其与工人阶层和农民阶层的距离——这在某种程度上还可能会导致“社会的断裂”。所以,在中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需要注意弥合阶层之间的裂隙,并维持阶层之间基本的团结。
因此,物质的繁荣与人们对物质消费欲望的提升,需要有同一时代的哲学文化科学所指导。缺少文化导引的物质消费,很容易导致纸醉金迷。只有用文化去中和消费中永无止境的欲望,消费才能运行在秩序的轨道之中。
(《北京日报》7.25 张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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