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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4年06月05日 星期四

    把道德请回经济学

    《 文摘报 》( 2014年06月05日   06 版)

        加里·贝克尔,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诺奖得主。他强调,预防犯罪的最好办法,就是通过加大惩罚力度,提高个人犯罪的成本。

        贝克尔在其70岁寿辰时向来宾讲了这样一件事:有一天,他赶往某地点主持学生面试,由于路上堵车,到得有些晚。车位已被其他车辆停满,而到其他地方找车位停车,时间上来不及。贝克尔稍作思考,就决定违章停车以能够准时到达考场。他说他做这一决定“并没有丝毫内疚”。因为他已经准备按规定交罚款。

        就贝克尔讲的这件事,美国另一位著名经济学家、同样是诺奖得主的阿克洛夫作了这样的解读:按照贝克尔自己的理论,如果大家都是贝克尔一样的想法——我交得起罚款,而且准备在警察一旦发现的情况下就交罚款——那么,违章停车现象将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交通秩序也将荡然无存!

        但实际情况是,为什么明知交得起罚款、人们一般不会选择违章停车呢?甚至包括贝克尔本人,也只是在想按时赶到考场的压力下才选择违章停车?阿克洛夫认为,那些明知道交得起罚款、但还是选择不违章停车的车主,最害怕的不是被罚款,而是违反交通法规后给自己的形象和名誉造成的损失。

        作为贝克尔曾经的崇拜者,我也一度主张,与其费心讨论如何提高官员道德,还不如讨论如何完善制度安排尤其是惩戒系统。但现在看来,法治与道德都不可偏废,不仅要让官员害怕在经济上倾家荡产,还要让其害怕在声誉上身败名裂。特别是,当法治日益健全、官员灰色收入越来越不可能时,通过信仰和道德培塑,激发对荣誉和责任的重视,可能比单纯的惩戒更有利于提高工作热情和效率。

        (《北京青年报》5.31 卢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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