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蜜人”是一群由生活在喜马拉雅山南麓的尼泊尔拉吉人组成的群体。他们一直在从事一个危险的行业——在喜马拉雅山的绝壁上猎取蜂蜜。他们早已拥有彼此间的默契,甚至连分工都是父死子继,世代相传。
“猎蜜人”纳卡尔的家位于喜马拉雅山脚下。从孩童时代起,他的家族就以在喜马拉雅山的绝壁上猎蜜为生。
在猎蜜的准备阶段,巫师负责驱逐鬼魂。他把深红色的“逖咔”贴在大家的前额上,这样可以避免山谷中的幽灵打扰他们工作。
一切准备完毕,队伍整装出发。他们走出村庄,进入高山丛林,脚下是幽深的古容山谷。山谷壁立千仞的左岸就是目的地,因为那里蜂巢众多,曾被称为“三百蜂巢之绝壁”。
在这里,队伍分成两部分:一些人在绝壁之下负责燃烟、接取蜂巢,另一些人则要绕道爬上崖顶,然后再顺着绳索下到绝壁中间野蜂筑巢的地方。
纳卡尔等人到达山顶后,崖下的人已在靠近石壁的地方点燃了树枝和湿叶,一股浓烟升起。烟雾按照预计精确地到达了蜂巢。几分钟之后,野蜂们便纷纷从巢中飞出来,寻找敌人。
此刻,崖顶上的人将绳梯放下,然后扔下一支火把,表明上面已准备就绪,看到这个信号,纳卡尔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到蜂巢旁边。他挥舞着火把,蜂巢里残存的野蜂很快飞出来将他围住。这群被称作“黑大蜜蜂”的野蜂有上千只,它们体形巨大,攻击性很强,但生产的蜜也最多。
纳卡尔用竹枪在蜂巢上刺出一个孔,然后把一根绳子从孔里穿过来系上,绳子的另一头则在位于崖顶的人手中。然后他将蜂巢切下来,再由上面的人提上去。
这是对付大蜂巢的办法,至于那些散布在岩壁的缝隙空洞之中的小蜂巢,纳卡尔只需一根竹竿,一个篮子即可完成。
如今,蜂巢越来越少,村民们觉得这是因为山谷中森林的面积在大幅度地减少。不过,纳卡尔虽然有点无奈,却并不觉得这是件了不起的事。他说,猎蜜的工作太危险,他也不想继续再做下去,做其他的工作一样可以谋生。
(《江南时报》3.8 宗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