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蔽在历史深处的“鸳鸯蝴蝶派”

    张永久的《摩登已成往事——鸳鸯蝴蝶派文人浮世绘》（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是一本记述上世纪初著名文人群体“鸳鸯蝴蝶派”个人生活碎片的新书。

    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说，“鸳鸯蝴蝶派”可能是个十分陌生的词汇。确实，对于“文以载道”文学传统绵延几千年的中国来说，“鸳鸯蝴蝶派”“消闲娱乐”的文艺宗旨，向来被视作不登大雅之堂的支流，新文学阵营和左翼电影界斥他们为“逆流”；新中国建立后，这群作家更是被作为“堕落腐朽”的反动文人，在文学和电影教科书中消失，从而被遮蔽在历史的深处。

    “鸳鸯蝴蝶派”的作者多达两百余人，集中在上海、天津、北京几个大城市。其中，包天笑、徐枕亚、李涵秋、周瘦鹃、张恨水等作家被称作“鸳鸯蝴蝶派”的“五虎将”。“鸳鸯蝴蝶”是以形象化的名称来指谓民初的言情小说派别。这派文人确实喜欢写一些所谓“鼻涕眼泪”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但他们也写铁马金戈的武侠小说、扑朔迷离的侦探小说、揭秘猎奇的社会小说等。

    今天我们重新审视“鸳鸯蝴蝶派”对文学和电影所作的贡献，必须把“鸳鸯蝴蝶派”放在通俗文艺谱系中。但必须注意的是，通俗并不等于庸俗和低俗或者拙劣。例如林纤、苏曼殊的古文，徐枕亚、吴双热的骈文并不“通俗易懂”，而很多畅销书也颇具文学性。

    （《中华读书报》1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