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一些人对中国现代史的某些研究和评论,确有从一个极端迈向另一个极端的现象。兹举数例。
如何看待“革命” 有些革命会有它的不成熟性,有它的过于理想化和激进化,甚至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但如果因此而否定它在特定历史阶段推动社会进步的正当性,那就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关于“五四运动” 有人先是说“救亡冲掉了启蒙,革命毁灭了文化”,又把社会道德方面存在的问题,归于“五四”“打倒孔家店”,甚至把火烧赵家楼的青年学生说成是“暴徒”,而“五四运动”首当其冲的对象曹、章、陆,却一个个成了“翻过来”的人物。至于辛亥革命,更是说它“中止了本来可以渐进成功的立宪进程”,甚至论断中山先生“只知破坏不知建设”等等。
怎样看待历史研究的“真实性” 毋庸讳言,我们过去对于有些历史人物,全盘否定甚至一棍子打死,因为不够全面,所以不够“真实”。然而我们又很容易走向另一端——因为有些人物,在历史上做过一些好事,就否认他的“大节有亏”,否认他们在整体上的负面作用。
关于汪精卫 只讲他当年刺杀摄政王的英勇,以及“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英雄情结”;对于周作人,不但说他的小品写得好,而且说他的附逆,竟是为了“保护北大校产”。
(《解放日报》6.7 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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