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1日，来自中国四川的大熊猫“比利”和“仙女”抵达日本东京成田机场。根据中日签署的保护大熊猫研究合作协议，这对5岁的小“夫妻”将被借展到日本，为期十年。
百万宝贝俱乐部
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打工群体可以享受这样的待遇：国家首脑出面接洽，警车开道专机运输，狂热粉丝夹道欢迎，报章电视连篇累牍。而对于国宝大熊猫，这样的待遇却是常态。今天，这种常态之上又加了一个新的标签：年薪百万美元。“熊猫送出去，国家肯定是要有所收益的。”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主任助理王成东表示。目前通行的费用是每只每年100万美元，个别国家可能会因为特殊原因低一些。
留洋熊猫获得的外汇，由国家林业局负责分配，允诺60%用于野生大熊猫的保护，40%用于人工环境下的大熊猫科研。而出资方往往会对这笔经费是否专款专用进行监督。中国保护大熊猫研究中心主任张和民说，借助这笔外汇和国家的进一步投入，现在我国的大熊猫自然保护区的数量已经由原来的13个扩大到了64个。
按照合作协议，借展熊猫的所有权一直属于中国，倘若发生意外死亡，尸体也归中方。借展熊猫产下幼崽，所有权仍归中国，成年之前必须归国参与繁殖。“有些美国人就不理解，认为在美国出生的都该有美国国籍。但没办法，熊猫太特殊了。”张和民说。
不能有瑕疵的明星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熊猫都拥有留洋海外的资格。
大熊猫“晶晶”每次吃完奶都会吸自己的尾巴，它是在回忆吃奶的味道，然而，这看似可爱的习惯性动作却令它留洋无望。
“不能有忧郁症，不能有怪癖，不能有刻板行为。”在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兽医院院长兰景超看来，这些都是熊猫选秀中必须执行的标准。“出去的大熊猫毕竟是代表中国野生动物保护的形象，一旦选上，就注定会是熊猫中的明星。”而明星是不能有瑕疵的，嘴巴太长的，脸蛋不圆的，毛色不清晰的，身体不健康的，互相打架显得不和谐的，都要排除在外。
除此之外，目前以科研合作之名出国的熊猫，往往是雌雄成对出行，一个重要任务便是在国外较高的技术力量协助下顺利繁殖，因此，还必须满足遗传多样性的要求，不能是近亲。
有多少熊猫在海外
大熊猫留洋的历史由来已久。1957年到1982年间，中国政府先后向前苏联、朝鲜、美国、英国、法国、日本、西班牙、墨西哥等9个国家赠送大熊猫23只。1980年到1992年间，计有54只大熊猫曾到亚洲、非洲、美洲、欧洲等进行30多批次巡展。
目前，租借海外的熊猫连同它们在异国繁育的子女，数量已经达到了30只，约占全球现存圈养大熊猫总数的十分之一，分布在美国、日本、西班牙、奥地利、泰国等多个国家。留洋熊猫的版图还在扩大。
（《南方周末》2.17 彭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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