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手书诗稿再现石达开慷慨情怀

刘梦卿《书摘》（ 2013年12月01日）

近日得一好书《两垒轩尺牍》，乃归安吴愉廷先生著，封面为“稚樵”署名。有晚清名宿潘祖荫原序。宣统二年上海时中书局印发行。其印量不大，当存世不多。惜十二卷全璧已残，仅存第一册之一至四卷。多为晚清一些著名金石学家之间的往来书札，读来颇可玩味。

书虽残，但精彩处则在其扉页夹订一张手书诗稿（见图）。诗由一位落款“觉天”者所书。原诗为石达开所作。诗曰：“扬鞭慷慨莅中原，不为仇雠不为恩；只觉苍天方愦愦，莫凭赤手拯元元；三年揽辔悲戎马，万众梯山似病猿；我志未成人亦苦，东南处处（笔者据上下文诗意补一‘处’字，疑为书者漏失）有啼斑”。纵观全诗，意境开阔，立意高张，既有天国名将的慷慨激烈，又有儒将诗人的悲悯情怀。诗人志存高远，胸襟博大，放马中原，满怀斗志，准备好好为黎民苍生做一番拼杀奋斗。然而三年戎马征战，却壮志难酬，功业未就，其内心之哀之痛溢于言表。诗人的满腔愤懑和愁苦悲凉更是充塞着全诗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