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涌现出来的资产层,对社会和经济发展的正面作用不可否认,但同时其对社会的负面作用更不可忽视。
资产层不光是社会主义建设者,更是生产资料私有者。作为“人格化的资本”,他们不可避免地具有追逐利润的本性。
一个阶层一旦产生并形成强大的物质基础,必然会有一部分人为它服务,帮助其制造舆论,宣扬主张、见解以及对各种重大问题的看法,宣扬其意识形态,以巩固发展其物质基础和生产关系基础。这也就是上层建筑为经济基础服务。资产层及其御用学者不仅把自身描绘成一群完全“凭自己的本事白手起家的”人,而且歪曲资本的性质,把追逐利润说成是“人类本性的反映”,把亚当·斯密所谓“利己心是人类一切经济行为的推动力”,“每个人追求自己的私人利益,而且仅仅是自己的私人利益”奉为经典。
腐朽的观念和生活方式,侵入文化艺术领域,引起文化艺术道德失落。宣传社会主义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的少了,宣传革命英雄人物、劳动英雄人物形象的少了,宣传正面励志的少了。文艺宣传是要付出成本的,成本由有产者提供,或由已成为资产者的文艺家们提供。文艺作品则形成并扩大其腐朽观念和形象的宣传。从培养社会主义建设接班人变成培养老板接班人。
奢侈生活败坏社会风气
资产层的大部分人相当敬业,但也有不少人过着奢华放荡的生活,物质享受远远超出了人们正常消费的标准。研究中国私营经济的美国加州大学哲学教授丁子江形容我国的一些私营企业家是“物欲横流”,“物质享受趋于疯狂”。他曾对他们的房产作过调查,举了两个例子。一是美国纽约曼哈顿岛以东的世界著名豪宅区——长岛。这里曾是早期欧洲王公贵族、美国前总统罗斯福、肯尼迪家族、摩根家族、古根汉姆家族和许多好莱坞大明星等权贵的居住地,房价极高,一幢房的价格有的达到5000万至7500万美元。但就是这个房价高得吓人的长岛,吸引了越来越多中国资产层的目光。近几年到长岛买房的华人,尤其是来自中国内地的人群以每年2%~4%的速度增加。几百万美元的房子,用现金一次付清,而这些豪宅平时却根本没人居住,一年中他们最多住两三次。一著名私营企业家的豪宅隐藏在树林里,从院门口走到房门口至少要几分钟。房子买了快10年了,只是每年春节,或者去美国谈生意时才住一下。他说,现在一些国内的领导、朋友去美国出差,都住在他的豪宅里,一来让领导感觉很有面子,二来也可以加深他与领导的感情。另外,还帮着安排一些活动,如打高尔夫、开游艇出海,或者租个直升机去大西洋城(美国的赌场)等,既讨得领导欢心,也对生意大有帮助。这位企业家还说,每次和美国人谈生意都会告诉对方自己在长岛有价值400万美元的豪宅,开的是价值15万美元的奔驰车。对方一听,就能明白他的经济实力。正因为看上了“中国人的出手大方”,为了拉更多的华人向美国投钱,美国相关部门先后组织了很多考察活动,邀请中国经济界人士赴美考察豪宅。2004年8月,哥伦比亚大学专门组织30人的中国代表团考察美国房地产,向中国的富豪们推荐纽约豪宅。中国某直辖市的房地产团,就在长岛参观考察17天。另一个例子是,北京建国门旁紧临东长安街有5幢深色小楼(3幢豪华公寓、1幢写字楼和1座电信博物馆),在长安大戏院隔壁,一间全透明的玻璃房子里,保安24小时保卫着这栋豪宅的主人的安全,先进的安全设备把不相干的人员屏蔽在这方堆金砌玉的小天地之外。这就是神秘的贡院6号。3幢豪华公寓拥有全北京最高的房价:每平方米4万元,顶级套房每平方米6万元,最小的一套住宅133平方米,约五百三十万元,最大的一套住宅面积470平方米,约一千八百八十万元。这套价值两千多万的豪宅究竟住着谁?相关人士三缄其口,只称是“中国内地首富”所有。某女士当初花了900万元买到贡院6号的另一套公寓。她在全国各地有6处房产,但贡院6号的家却以一种贴心而不张扬的奢华,最得她欢心:客厅里一整面墙是用金铂手工贴纸装饰,卧室里贴着真丝壁布,马尾编制的床头,吹制时掺入金粉的威尼斯水晶灯具,百年榆木树瘤装饰柱,整张马驹皮手工缝制的茶几;40平方米的厨房虽然只是管家和厨师出入的场所,却有着整块施华洛世奇天然水晶龙头开关,可自动升降、自动渗油的烧烤、煎锅,与之相配的自动升降抽油烟机,以及适用于金属器皿的微波炉。在位于京城大厦50层的京城俱乐部,这个小口呷着“路易十三”、眺望着城东万丈繁华的女人,通常只有在周末才有时间见到她“空中飞人”般忙碌的丈夫。两口子开着奔驰,去京城俱乐部参加例行的周末餐会。他们需要为四头鲍鱼等餐食付出上万元的餐费。然后到吸烟室品尝古巴哈瓦那雪茄和玛哥堡红酒。她与一帮阔太太们齐聚美容室,享受每人数千元的美容护理。她心爱的金色波美拉尼亚种小狗被专人带去做宠物护理。小狗是她花2000美元买下的,每月需为它支付美容和健康消费2000元人民币。她在分娩时坐了90天月子,花费近1万美元。小孩独享40平方米的婴儿房,有专业保姆24小时看护,拥有一百多种玩具,大多是限量发售的商品。她最盼望的是圣诞假期,这对聚少离多的夫妻会一起到世界各地的旅游胜地去度假,他们的身影只会在服务最好的航空公司的头等舱里才找得到。
由于一些企业家积累了巨额财富,中国正在成为全球增长最快的奢侈品消费市场,吸引着众多西方奢侈品商们的眼球。2003年上海汽车博览会期间,价值1188万元的“雅致728宾利”——在欧美也无人轻易问津的宾利旗舰版——被一位不愿透露身份的买家悄然定下。2002年宾利进入中国市场,1年多的时间就售出85辆宾利轿车,其中19辆单价超过一百万美元,并在中国创造了三项纪录:总销售量亚太地区第一、销售增幅全球第一、宾利728的销售量全球第一。2008年,我国奢侈品消费额为86亿美元,超过美国。一位拥有上百亿资产的钢铁商,在沿海修建仿故宫的办公楼建筑群,人工挖掘环绕四周的护城河,门口耸立巨大汉白玉牌坊,左右置汉白玉白象;门禁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后面还大着呢,有别墅,有游泳池,有假山。好不气派!”
资产层的腐朽世界观,如果不加以疏导,就会把人们的思想搞乱,破坏社会的凝聚力,败坏社会风气,削弱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和社会主义上层建筑对整个社会发展的引领指导作用,导致社会主义道德和传统优良道德的失落,出现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倒退的情况。
马克思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及社会主义荣辱观是我国社会思想文化的主旋律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是强大的精神理论武器,指引着我国社会主义事业健康顺利快速发展。马克思主义是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础和行动指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指引着我们从中国实际出发走社会主义道路。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熔铸着中华民族的生命力和凝聚力,为民族复兴提供不竭动力。社会主义荣辱观是思想道德判断的基础和准则,引领社会风尚。长期以来培育的以破私立公、为人民服务为特征的革命传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都是宝贵的精神财富。现在,都受到了“金钱至上”的世界观的冲击,为一种“政治是虚的,理想是远的,权力是硬的,票子是实的”落后的人生观、价值观所取代。不讲主义,不讲贡献,只讲赚钱。
“享受人生”,成为一部分人生活的目标。
有人认为,“在地球爆炸之前,不可能实现共产主义”,所以应该把享乐放在第一位,不惜做资本的奴隶。因收受巨额贿赂而被处以极刑的江西省原副省长胡长清,虽然位高权重,却早已把共产主义信念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抛之脑后,不仅不相信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而且连爱国这一基本品德也丧失了。他唯一的打算就是携着给私商批条子换来的巨额贿赂逃到美国去享受。他认为,“总有一天中国会不行的”,“有两个国籍,将来就有余地了”。在任职副省长期间,他举家办好了化名的身份证和护照,打算一有机会就外逃。山东省原泰安市地委书记胡建学,受贿上百万元,断定“走社会主义道路没有出路”。这些人早已完全失去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把人民利益、国家利益和党的利益变成自己的利益,为人民服务变成为捞钱服务。还有的人缺乏目标,胸无大志,“不学习、无理想、无追求、不建言”,大事是非不清,关键时刻手足无措,工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不讲主义,不讲对社会贡献,只顾个人,追求享受人生”的世界观,也在一部分年轻人中蔓延。
金钱至上带来教育秩序紊乱,道德失落。有些学府不把教书育人放在第一位,而把教育作为谋利的工具。乱收费,高收费,教育内容则把西方资产阶级理论观念作为主体,淡化马克思主义,淡化社会主义,淡化科学。教育对象也逐步出现变化。
(摘自《两只眼看中国资产层》,红旗出版社2012年3月版,定价:29.8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