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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摘 2011年12月01日 星期四

    非常话语

    余世存 编 《 书摘 》( 2011年12月01日)

        剧作家王尔德在美国过海关时,海关人员问他有什么物品需要申报,他郑重地说:“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我的天才需要申报。”这个回答让在场的记者和人群目瞪口呆。

        法国作家贝尔纳脾气不好,可心地十分善良。有个老乞丐摸透了贝尔纳的脾气,每天在某一时间就守在贝尔纳的门口,每次都能如愿以偿。贝尔纳实在受不了,可又无法拒绝施舍。终于有一天,贝尔纳从钱包里掏出来的不是往常的小额银币,而是一张大票面的钞票。他把钞票放到老乞丐的帽子里,对他说:“我明天去诺曼底,要在那儿耽搁两个月,这钱是预付给你两个月用的,你也有休假的权利。”

        萧伯纳见了鲁迅时说:“他们称你为中国的高尔基。但是你比高尔基漂亮!”鲁迅回答说:“我更老时,将来还会更漂亮。”

        甘地曾于l931年在伦敦会见过萧伯纳。甘地遇刺后,萧伯纳在唁电中说:这一事实表明,“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是多么危险”。

        卡夫卡一天下午去朋友家,惊醒了朋友的父亲,他没有道歉,而是以极其温柔的语气说:“请您把我看成一个梦。”

        美国作家马克·吐温常常向人说起他小时候的一段伤心往事:“我出生时是双胞胎,我和我的双胞胎兄弟长相一模一样,连我们的母亲也分辨不出来。有一天,保姆替我们洗澡时,其中一个不小心跌入浴缸淹死了,没有人知道淹死的究竟是哪一个。”“最叫人伤心的就在这里。”马克·吐温说,“每个人都以为我是那个活下来的人,其实不是,活下来的是我弟弟,那个淹死的人是我。”

        有一次,有人请教马克·吐温:“讲演词是长篇大论佳,抑或短小精悍好?”马克·吐温以故事回答:“某礼拜天,我到教堂去,一传教士以哀怜之语讲非洲之苦难。当他讲了5分钟时,我欲捐助50美元;当他接着讲了10分钟后,我决定减捐助数为25美元;当他滔滔不绝半小时之后,我在心里减至5美元;最后他讲了一个小时,拿钵向听众哀求捐助,从我面前走过,我从钵里偷走2美元。”

        1946年,苏共中央作出决议,开展一场以女诗人阿赫玛托娃和作家左琴科为靶子的批判运动。法捷耶夫在批判大会上作报告,他严厉谴责两位作家是“阶级异己分子”,他还批评诗人帕斯捷尔纳克“不问政治,无思想性,脱离人民群众生活”。可是几天后他同爱伦堡聊天时忽然说:“你想听听真正的诗歌吗?”接着便朗诵起帕斯捷尔纳克的诗来。

        巴巴耶夫斯基是苏联作家歌颂派的代表,他的《金星英雄》和《光明普照大地》是美化苏联农村生活的代表,他只会死乞白赖、蛮不讲理地歌颂。法捷耶夫接到上面送来的手稿后说:“世界末日到了,我们简直没法儿活了。”但这部小说荣获1948年斯大林文学奖一等奖后,巴巴耶夫斯基一步登天,日丹诺夫把他召到莫斯科,问他有什么需要,党都将满足。巴巴耶夫一时荣华富贵,“所有的人都向他鼓掌喝彩……人们称他为人类的伟大诗人”。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是当时苏联的英雄模范,但他的侄女加林娜回忆说,奥斯特洛夫斯基临终之前如此叹息:“我们所建成的,与我们为之奋斗的完全两样。”

        毕加索称张大千为“了不起的天才画家”,然后拿出用中国毛笔临摹的五大册中国画,毕加索说自己正在学习中国画法,请张大千指教。待张大千把画册全部讲解完毕,毕加索认真思索一会儿,盯着张大千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最不懂的,就是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要跑到巴黎来学习艺术。不要说法国巴黎没有艺术,整个西方,白种人都没有艺术!”

        1962年8月5日,玛丽莲·梦露神秘去世,年仅36岁。她才华横溢,却一直未摆脱“美丽而愚蠢”的形象,她说过:“在好莱坞,人们愿意用1000元交换你的吻,但只愿意付5毛钱买你的灵魂。”

        丘吉尔很早就以反布尔什维克知名。他宣称:“在历史上所有的暴政中,布尔什维克的暴政是最坏的、最具有破坏性和最为卑劣的。”他认为英国对苏联的政策应当是“把德国养起来,并迫使它同布尔什维克主义斗”。曾有人问他说:“您对俄国的政策是什么?”丘吉尔回答说:“消灭布尔什维克,同德国佬接吻。”

        丘吉尔在“二战”以后成为英国人民心中的英雄,但在1945年的选举中败给工党。他很不高兴,但是他说:“英国人民成熟了,他们要选一个重建家园的人而不是选一个英雄。”据说斯大林曾对丘吉尔说:“你打了胜仗,结果你被罢免了,你看谁敢罢免我?”丘吉尔回答:“我打仗的目的就是要保卫人民罢免我的权力。”

        最著名的白宫闹鬼故事跟丘吉尔有关。据说,丘吉尔在一次访问美国夜宿白宫时,遇到了美国前总统亚伯拉罕·林肯的鬼魂。当时丘吉尔刚刚在淋浴间洗好澡,他一手夹着雪茄,一手端着一杯苏格兰酒,全身一丝不挂地走进林肯套房中。这时他看到了美国前总统林肯的鬼魂正站在卧室的壁炉边,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秒钟,接着“林肯”就从他眼前消失了。丘吉尔坚称自己看到了林肯的“鬼魂”,并拒绝再在林肯套房中过夜。

        墨索里尼站在一栋大楼的阳台上,向5万名法西斯党徒喊话:“谁是意大利的救星?”5万人大声回答:“墨索里尼!”墨索里尼非常开心:“谁是意大利新领袖?”5万人再次大叫:“墨索里尼!”墨索里尼陶醉了:“意大利应该由谁来统治?”5万人更大声:“墨索里尼!”这时“布咕”一声,谁放了一个屁。墨索里尼大怒:“哪个混蛋在放屁?”5万人呼声如雷:“墨索里尼!!”

        斯大林曾在高尔基的一本书后面留下轰动一时的批示:“这本书写得比歌德的《浮士德》还要强有力,爱情战胜死亡。”批示上“爱情”一词的俄文拼写有误,少了末尾一个字母。一时间,大家手足无措。有两名教授论证说:“世界上存在着腐朽没落的资产阶级爱情以及新生健康的无产阶级爱情,两种爱情绝然不同,拼写岂能一样?”编辑请斯大林过目一下。斯大林的指示是:“笨蛋,此系笔误!” 

        英国政治家比弗布鲁克男爵,一向仗义执言,对政治和时事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有一天,比弗布鲁克男爵在厕所里碰到了爱德华·希思,当时希思还是下院的年轻议员。恰好几天前他曾在报上攻击过希思,男爵很不好意思地对希思说:“亲爱的年轻人,我想那件事就让它过去了吧。那是我的过错,现在我向你道歉。”“谢谢啦,”希思咕哝着说,“不过下一次,我希望你在厕所里攻击我,而在报纸上向我道歉。”

        胡志明曾想跟他的中国恋人结婚,但越南共产党的同志们不同意,一位领导人对他说:“你曾说过越南不解放就终身不娶,这句话影响很大,一旦你违背诺言,就意味着我们放弃了解放南方的神圣事业,这不仅有损你的国父形象,连越南共产党也将从此名声扫地。所以,我宁可被你指责、憎恨,也不能让越南老百姓唾骂我们是千古罪人!”

        美国总统约翰逊对手下人十分严格,喜欢讲他们的不是。一次,他走过一个同事的座位,看到他的办公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就故意提高嗓门说:“我希望你的思想不要像这张桌子这样乱七八糟。”这位同事费了好大的劲,才在约翰逊第二次巡视办公室前把文件整理好了,并清理了桌面。约翰逊又来到办公室时,一看原来乱糟糟的桌面变得空空荡荡,于是说:“我希望你的头脑不要像这张桌子这样空荡荡的。”

        奥本海默对自己造出来原子弹极为后悔,他后来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言说:“我双手沾满了鲜血。”杜鲁门气得破口大骂,甚至还说:“是我下令投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古巴革命领袖卡斯特罗有一句名言:“我知道我会下地狱,但是我会在那里看到大资本家、窃贼、刽子手和美国总统们。”

        一度是斯大林接班人的卡冈诺维奇在晚年被开除党籍,成了一个默默无闻的老人。当他知道女演员阿丽莎·库娜被政府打压后仍有许多朋友陪伴时,若有所思:“你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确有天壤之别。”

        据说,克林顿和叶利钦曾在首脑会谈的间歇闲聊。叶利钦对克林顿说:“你知道吗,我遇到了一个麻烦。我有一百个卫兵,但其中一个是叛徒而我却无法确认是谁。”听罢,克林顿说:“这算不了什么。令我苦恼的是我有一百个经济学家,而他们当中只有一人讲的是事实,可每一次都不是同一个人。”

        弗洛伊德有三个姐妹终生未婚,晚年靠他赡养。她们分居三处,弗洛伊德就要支付几处住房的昂贵开销。有朋友建议说:“让她们住到一起不是更合适吗?”弗洛伊德回答说:“在经济上是合适的,在精神上却是不合理的!”

        弗洛伊德曾说:“我打扰了这个世界的睡眠。”

        哲学家莫里斯·科恩曾任纽约学院和芝加哥大学哲学教授。一次,在他上完哲学导论课后,一名女学生向他抱怨:“科恩教授,听完您的课,我觉得您在我深信不疑的每一件事上都戳了一个孔,可又没有提供替代品来填补,我真有点儿无所适从了。”“小姐,”科恩严肃地说,“你该记得,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干过许多差事,他清洗了奥吉厄斯王的3000头牛、3年未打扫的牛厩,难道非得再用什么把它填满吗?”

        苏联宇航员捷列什科娃经常回顾她返回地球时的场景:“我降落在一片空地上,顷刻间有成千上万的人向我涌来。”一位老奶奶好奇地问:“姑娘,你在天上看见上帝了吗?”捷列什科娃回答说:“没有看到,也许我的轨道与上帝的轨道不同。”老奶奶感激地说:“谢谢姑娘,你没有骗我。”

        有一个学生在火车上认出了爱因斯坦,他问爱因斯坦:“教授,纽约在这个火车边停吗?”

        泡利为人傲慢,言辞犀利刻薄,问题刁钻,且对任何权威都能直言不讳不留情面。他因此得了两个绰号“上帝的鞭子”和“科学家的良知”。泡利还在上学期间,在一次国际会议上见到了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演讲完后,泡利站起来说:“我觉得爱因斯坦不完全是愚蠢的。”此话一时传为名言。

        鲁宾斯坦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曾有合奏小提琴的佳话。在一个乐段,物理学家忽略了一个演奏指示乐节并绕四拍结束。他们重新开始,但爱因斯坦又一次忽略了这个指示乐节。鲁宾斯坦带着嘲讽的愤怒向他的伙伴转过身说:“看在上帝的分上,教授,你真的不能数到4?”

        怀特海与罗素是师生关系,二人合作有巨著《数学原理》。晚年的时候,怀特海在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被罗素看到了,不同意其观点,于是撰文说“怀特海老糊涂了”;怀特海回报了罗素一下,撰文说“罗素还不成熟”。这一年怀特海90岁,罗素80岁。

        据说摩根每个月都要就生意上的事务请教他的占星师,这位银行巨头说过:“百万富翁不信占星,而亿万富翁却信。” 

        (摘自《非常道Ⅱ:20世纪中国视野中的世界话语》,中信出版社2011年7月版,定价:39.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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