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诗人郭小川诞辰百年。在人们怀念他时,女诗人柯岩的一句话令我心生感触,她说郭小川“特别可爱的一点是当官不像官……”想当年,郭小川曾官至中国作家协会党组副书记、书记处书记、秘书长,这个级别出门时是可以用公车的,但在老同事印象里,他来来去去,总是骑着自行车,即使去开会,也是“飞起右腿跨上车子就跑了。”更令他们难忘的是,在他领导下,大家可以随意发表不同意见,甚至还可以发发牢骚。
关于他,还有一点特别值得一记。我90年代初到人民日报社工作,就听说郭小川也曾当过人民日报记者。那是1962年,郭小川来到报社,是当一名普通记者。老报人李庄感慨道:“他是很有名望的人物,按照他的水平、声望,当编委没问题,比编委更高都没问题,但他对这些很淡漠,他就是要写文章。”在之后的几年里,他迈开双脚,南下北上,为报纸写了一批报告文学和长篇通讯。
记得1979年我到河南林县出差,还听到县委招待所的服务员提起这位没有架子,待人平易、热情的大诗人。
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在今天,这位“当官不像官”的诗人格外令人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