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他是终极“觉悟者”;说有腿的人,没有他走得远;说他虽身体“无望”,但内心自由。
我去过陕北清平湾他插队的地方,老乡说他——受苦哩!
他苦的是肉身:忽地残废了双腿,又得了尿毒症,厄运缠绕着他。
但他还有思想,坐在轮椅上,在地坛静谧的光影中走来走去,想人的那些为什么……他的笔从现实和社会的层面,转而探入人的生存境遇与困境,去究问灵魂与生死之谜。
还有人说,“没有折磨就不会有史铁生”,这让我想到19世纪的俄罗斯,为什么会出现普希金、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等等伟大的文学思想家。也许正是折磨俄罗斯人的苦难,使他们的文学迸射出思想和人性的光芒。
这世上,没有谁愿意受苦遭难。而苦与难之于文学家、思想者,或是不幸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