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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8年05月02日 星期三

    乡愁存在于人内心深处永远寻求的那份归属感。

    漂泊在稠溪河畔的乡愁

    程晖 《 中华读书报 》( 2018年05月02日   08 版)

        每读一本书,都是一次思想跋涉;每一次跋涉的过程,都有和作者对话的冲动。于经典之作,往往是先读其书,再想见其人;于朋友之作,则往往是先识其人,才读其书。翻开金三元的这本《我的老父亲》,里面弥漫的扑面而来的乡愁乡情,一下把我的思绪带到了他的故乡稠溪河畔。

        智利女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加夫列拉·米斯特拉尔曾经说过:在时间的长河里,乡愁是那艘可以把漂泊者带回最初的船。乡愁的存在,不在于道路的远近,不在于时间的长短,在于人内心深处永远寻求的那份归属感。如果说还有什么能够让你情不自禁泪流满面,那一定是乡愁;如果说还有什么能够让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那一定是乡愁;如果说还有什么能够让你形影相随不舍不弃,那一定是乡愁。《我的老父亲》首辑便是“美丽乡愁”。诗人用明白如话、但是又浸透深情的语言写道:“把风雨挡在门外/把名利挡在门外/把温暖留住/把真实留住/把简单留住/家就这样/包起来”,乡亲、乡愁、乡情,离不开家、母亲、鸡蛋,离不开牛、蝉、炊烟,离不开油菜花、雪花、春雨,离不开春节、清明、端午返乡。在这本诗集中,诗人将上述意象都描绘得既秀丽又真切、既朴实又缱绻,充满乡土气息、怀旧情结,如画如歌、如梦如幻,情景交融、文淡意浓。

        岁月无情老去,我们总想抓住岁月的尾巴,找寻失落的乡村记忆,找寻自己失落的青春,找寻曾经的岁月温情。作者在第二辑里的《永远的灯》中写道:“油灯的下面/是母亲佝偻的身影/她伏在灯盏下/给我们的童年/永续不竭的希望”。谁都是母亲怀胎十月所生、含辛茹苦所育,谁都是在家与家乡之间连着一位母亲,就像一根无形的脐带一样,想到家乡和家便想到母亲,想到母亲便想到家和家乡,骨肉情深,思乡心切,家是我们的起源和归宿,这些都是最令我们刻骨铭心、魂牵梦萦的意象、诗眼。在诗人笔下,一位经典的母亲,中国的传统女性,勤劳、聪明、热爱家、热爱子女,其平凡而伟大的形象便栩栩如生、立体丰满、呼之欲出、可亲可敬。那些既常见、亲切、深刻而又十分熟悉的场景、动作,看得让人热泪盈眶!

        情到浓时转为淡,至情言语即无声。诗文创作可以叙事,可以状景,可以写人,可以说理,但要打动读者的心,必须要以抒情为“点睛”“发光”之笔,依靠作者那些衷心的至情言语。金三元的《我的老父亲》便是这样。通篇都是写“情”,如“美丽乡愁”写的是“家园之情”,“手心手背”写的是“骨肉亲情”,“小平小道”写的是“爱国爱民爱事业爱历史”的情感,“火焰芬芳”写的是友情、爱情、大自然情怀、人生喟叹等种种情感,都是用朴素的语言、挚切的笔触,写日常之事、抒凡人之情,涤尽浮华、摒绝虚夸,发自肺腑、由衷流露,表达至纯至真的心曲。从日常生活的琐事中选取素材,用平易、朴实和淡雅的笔触略加渲染,勾勒出人物的音容笑貌,抒写出自己寄托于这些人物身上的深挚感情,哪怕只有寥寥数笔,也都是至情言语、沁人心脾。

        毫无疑问,我们正处在一个传统与现代激烈碰撞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精神失落与文化重塑的时代。在这个宏大的语境中,乡土与城市进行着怎样的博弈?快速的工业化给中国的民族特质带来了怎样的影响?当全中国都在大谈乡愁的时候,在精神的另一端,联系着怎样迫切的现实问题?金三元在他的这本书中,对那些儿时玩耍的小巷,对那些声声喊着自己乳名的乡亲,同样表达了一种深深的困惑和忧愁。他在《回故乡》里写道:“环村的公路硬化了村里的小巷软化了若大的村庄落不下一只返乡的鞋寻不到稍息的树荫我浓浓的乡愁无处躲藏……面向故乡,单薄的火车票是该回归故里还是继续流浪。”寥寥几笔,形象地勾勒出农村一些地方的凋敝与凄凉。

        稠溪河在静静地流淌,孱弱但绵长。乡愁和亲情仍在金三元的心中发酵,常常是当思念的闸门一夜打开,回忆就像上涨的潮水浸漫开来,一时间连自己都猝不及防。只要激情还在,诗意就会蓬勃,如同稠溪河的水。

        《我的老父亲》,金三元著,现代出版社出版,定价36.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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