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代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粹“走出去”

    今年5月，我陪同中国出版协会副理事长、外研社名誉社长李朋义访问波兰。期间，外研社作为中国出版企业代表应邀出席第四届波兰亚洲论坛。论坛承办方之一，波兰时代马尔沙维克出版集团总裁老马（中国出版界对阿达姆·马尔沙维克总裁的昵称）在介绍外研社时说：“这是中国最大、最厉害的外语出版社，他们也一直积极对外传播中国语言和文化，我们双方即将合作出版一套非常好的书——‘中华思想文化术语’”。

    就在论坛开始前的会谈中，我们刚刚向老马推荐了术语系列图书，并送给他已出版的1-4辑作为礼物。老马翻阅之后，认为术语对于了解中国传统思想文化具有重要参考价值，当即决定引进波兰语版，并迫不及待地在亚洲论坛上宣布了这个消息。

    从波兰回来后，双方迅速落实版权、签约等事宜。术语波兰语版第一辑即将与亚美尼亚语、尼泊尔语、西班牙语等语种版本一起，在今年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发布。短短三个多月，波兰语版从选题推荐到翻译出版，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我还记得两年前的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术语系列图书第一辑刚刚出版的情景：在外研社展台展示，很多老师、学生、学者和国外读者被这本封面设计新颖（凸凹可感）、内容丰富的中英对照的小书所吸引，驻足翻阅。书展最后两天，近百本图书被抢购一空。它的魅力到底在哪里？

    2013年12月，经国务院批准，以北京外国语大学和外研社为依托，设立“中华思想文化术语传播工程”，协同国内外100余位文、史、哲等学科及英语翻译领域的专家学者，梳理反映中国传统文化特征和民族思维方式、体现中国核心价值的思想文化术语。术语系列图书目前已出版4辑，包含400条术语，第5辑即将于下月出版，未来还将出版6-9辑。

    马来语、阿尔巴尼亚语、保加利亚语、亚美尼亚语、西班牙语、尼泊尔语、乌尔都语、阿拉伯语、波兰语……不到两年时间，术语系列图书已达成9个语种的版权输出。外研社还与施普林格·自然集团强强联合，推出“中华思想文化术语研究丛书”英文版，打造中华文化“走出去”的又一个学术精品系列。首批图书主题已确定，并将于今年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期间签约。回顾术语丛书的版权输出历程，我们走出了一条不同于以往的、有特色的海外推广之路。

    一是国内出版与国外输出同步推进，出版一辑，推广一辑。从术语第一辑在国内出版之初，各语种版权输出工作就随之启动，这源于我们对术语系列图书品质的信心。正如夏威夷大学哲学系安乐哲教授所说，术语工程集合了一批在学术界享有盛誉的国内外顶尖学者，筛选、研究和解释这些在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中具有架构性意义的词汇，用易于口头表达、交流的简练语言客观准确地予以诠释，这是学习中国哲学思想，并且希望能够细致、准确地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西方读者所急需的。此外，精准、地道的英文译文，也为一些小语种国家翻译术语提供了参照，降低了翻译难度。真正好的东西不愁走不出去，这是我们的“文化自信”。虽然目前术语系列图书国内只出版了4辑，但尼泊尔、西班牙等国已签署了全部9辑的版权合同。

    二是全员上阵，大家都是版权经理。外研社副总编辑章思英主管国际合作，也是术语工程学术委员会成员，同时是术语工程秘书处负责人。在与国外出版机构会谈时，她都会以项目专家身份，直接向外方做全面、生动的推荐，与施普林格·自然集团的合作正是她一手促成。无论是术语工程的专家和工作人员，还是丛书的编辑和国际部版权经理，大家在会见合作方、参加国际书展的时候，都会备好图书介绍，带上几本样书，甚至“念上”几段术语。除了直接与出版方联系，还撬动各种人脉，通过海外资深汉学家、翻译家向对象国出版社推荐。比如马来语版，就是通过马来西亚图书翻译局的翻译学博士吴尚雄引荐达成，阿尔巴尼亚语版则由汉学家斯巴修推荐至当地最著名的Onufri出版社。

    三是授权形式灵活多样。结合合作伙伴和对象国出版市场的实际需求，我们授权的版本有中外对照（如汉语—波兰语对照），有英外对照（如英语—尼泊尔语对照），有纯外语版本（如亚美尼亚语版），甚至三语版（如汉语—英语—阿拉伯语三语对照）。在认真研究术语图书的基础上，施普林格·自然集团与外研社商讨，甄选外国读者最感兴趣的术语，邀请资深作者就这些术语撰写小型的学术专著，翻译、编辑后纳入对方的学术出版品牌。这些学术专著堪称术语图书向高端学术的延伸产品，合作双方对其品质要求极高，每个选题都经过出版方与作者反复讨论，并经过学术专家匿名审读后才得以确认。简言之，我们在授权过程中，一切从读者出发，从图书品质出发。

    四是坚持国际化推广路线。术语系列图书除第一辑在国内首发外，目前已出版的第二到第四辑都走“高大上”的国际化路线。第二辑首发式在印度世界书展举办，汉学家狄伯杰称术语是串起“中国文化项链”的颗颗珍珠；第三辑在伦敦书展亮相，BBC中文译制部前主编、汉学家柯鸿冈表示，术语有助于外国人深入了解中华文明的核心思想与内容，客观、全面地了解当代中国人的精神世界；第四辑则在今年的阿布扎比书展上与读者见面，阿中学者还围绕术语，就阿中传统文化中的思想智慧及其当代价值展开精彩对谈。这两年的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和法兰克福书展，都成为术语系列图书海外签约或各语种新书发布的舞台。

    除此之外，术语图书衍生的相关国际文创活动也进一步增加了术语工程在海外的影响力。2015年11月，由外研社、北师大书法系与牛津布鲁克斯大学共同策划的“东方智慧：中华思想文化术语书法作品展”在英国牛津亮相，极具创意地将“中华思想文化术语”这一“中国内容”与书法艺术这种“中国形式”相结合，融合图书出版与艺术鉴赏，充分利用书法的艺术张力来传达与表现“东方智慧”。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天人合一”“爱人以德”......这些跨越时空体现中华民族人文精神、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的术语，以不同的语言呈现给世界各地读者，解读中华民族的“基因”，帮助他们了解、欣赏中国文化的精华。作为版权经理，我们为推动中华文化“走出去”所作的贡献备感荣幸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