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青年时代起就热衷于报刊杂志的收藏。当得知《中华读书报》发行试刊号免费赠阅,我欣喜若狂,立即寄信去索要。在1994年5月11日发行的试刊号上方注明:“七月创刊,对开四版,每周一期,半年价6元。”我立即去县邮局征订了一份。该报从1995年起有时出四版,有时出八版。1996年以后版面有所增加,有时会出到24版之多。
我订阅读书报是为了自己看也是为了给学生看。《中华读书报》刊发的文章品位极高。内容民族化的大视野,知识广博的大容量,朴素雅致的版面编排,传播的传统文化的正能量,浓厚的文化氛围成为提供传统文化和民族化信息的百科全书,正好随时为我这个嗜书者充电。从《中华读书报》创刊时起,我就将其装订成册,还用牛皮纸装了封面,在封面写上发行年月。一是表示自己对传统文化的敬重,更是为了今后查阅的方便。
1994年7—12月,每期报纸版面较少,我将其订成一册。1995年—1997年,我根据版面多少一年一订、一年两订或一年三订。从1998年起至今均一季一订,全年订成4本。到2013年底,共计订有73本。节假日有时未收到报纸,我便写信到报社索要,他们都会让我这个报痴如愿以偿。因此从试刊号、创刊号至今整整20年,我基本上收藏齐全。在怀宁,读书报收集得最完整的订户肯定是我,我当然为此感到骄傲,也为一些文化人所钦羡。我将它们摆在几个特制的大书架上,十分雄伟壮观,如同知识的灯塔,在我的书架上闪放着红光,它静静地待在我的身旁,在感到幸福快乐的同时,对我来说也成为了我一种美味可口的心灵鸡汤。
我曾有剪报的习惯,但是对《中华读书报》我却从未剪过一次。对于《家园》、《书评周刊》、《人物》、《看法》等专栏上发表的我喜爱的文字,我都是将其复印下来保存,舍不得剪下一篇。这些年我在上面发过8篇短文,要么复印,要么拍照。也未曾剪下一纸。这样做,是因为我太爱这份报纸了,我要保存她的完整性。
读书报上的图书出版信息,也是我最喜欢的。报纸一来,我读文以后都要仔细地阅读出版广告。因为它上面刊登的广告都是名家出版社,提供的都是高品位的书目。我至今的万册藏书,大都是看了《中华读书报》上提供的出版消息才汇款去邮购的。
读书报使我与国内的许多文化人结缘。因为我在《看法》专栏发表文章时,都要注明工作单位,小作《小吏港随笔》出版后,我写了《划得来的亏损》发于张隽同志编辑的版面,结果便有数位作家学者写信向我索要此书,当然他们也为我寄来了他们的著作。以文会友,其乐无穷。这些年来,南通大学校长周建中教授为我寄来《楚辞考论》等书,涂光群先生为我寄来《五十年文坛亲历记》等,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段国超先生为我邮来《序跋集》,郭可慈先生为我邮来《十英斋偶笔》,山西藏书家杨栋先生为我邮来《荫园书话》等。《中华读书报》成了我结识这些未曾谋面的文人学士的桥梁。
这些年,来我处借阅《中华读书报》的人很多,大都是一些有文化品位的知识分子,其中不少是中学文科老师。读过报纸的人都说这份报纸办得好,信息量大,人文气息盛浓,报上发表的文章既有文献价值又有史料价值。于是我便想到,将这么好的报纸放在家中珍藏,无疑是对这份珍贵文化资源的极大浪费。于是我在2007年写了一篇短文《报痴的心愿》,发于1月17日《中华读书报》头版,表示愿意将这些报纸捐赠给家乡新办大学的图书馆。
今年是《中华读书报》创刊20周年,我以自己的方式为她庆生。安庆职业技术学院是前几年新创办的职业技术大学,学院的教研搞得很出色,院报的水平也极高。我去函告知该学院院长孙晓峰教授我有向贵校赠阅《中华读书报》的意向时,他立即来到寒舍表示乐意接受我的馈赠,并表示要将这份高品位的报纸接着订下去。这使我了却了一个心愿,让我的这份珍贵的报纸有了一个更好的归宿,能够充分发挥供人阅读学习的功能。
说实在话,我这一辈子永远也离不开《中华读书报》,她是我永远的精神家园,已经占领了我精神生活文化生活的制高点,融入了我的生命,我实在无法与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