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天时间将这五百页的文字读过。得承认,我确实没有失望,最后的结局,虽然有些煽情,但还是让我落下泪水。当然,我不觉得这本书能被称为“伟大的文学作品”,我也不认为它会成为英国文学传统的经典,它仍然只是一本通俗易读的畅销作品,文学性当然比不上拉什迪、麦克尤恩或曼特儿,但我喜欢作者在书中所表现的胆量,她直面现实的勇气,毫不妥协的笔调,不加掩饰的道德观点和政治倾向。有评论家嘲讽此书简直就是五百页的“社会主义宣言”,我觉得这正是罗琳的可贵之处:她在乎。她在乎当今的英国社会,她在乎在底层挣扎的人们,所以,这本书充满了愤怒。完全抛开了魔法世界,《偶发空缺》继承的,是英国写实主义文学的传统。
——恺蒂评J.K.罗琳新作《偶发空缺》,(《因为在乎,所以愤怒》,载《东方早报》“上海书评”,10月21日)
诺贝尔文学奖不是一个世界冠军奖,这只是一个颁发给好作家的文学奖。世界上的好作家可能有几千个,这届给了莫言,就是这样。“什么是好的文学”,这是个非常主观的问题,我不能说莫言是一个好的作家,我只能说,我认为,莫言是一个好的作家。这也是诺贝尔文学院18个评委的认为。……每一次诺贝尔文学奖的讨论都很激烈,但今年,意见比较一致。
——马悦然谈莫言获诺奖(《杭州日报》,10月24日)
青年罗尔斯的信仰是非常虔诚和投入的。而在他后来发表的著作里,我们再也看不到他的宗教信仰的明显印迹。……罗尔斯也许正因为脱离了传统强势的宗教信仰和神学语言,才会那么投入地探讨社会正义而取得丰硕的成果;而我们也许要诉诸一种强大的精神信仰——包括对正义的信仰,才能脱离一种过于实用主义、甚至机会主义的策略而重新安顿好我们的精神生活与社会秩序。……无论如何,信仰是不可能被轻易打发的。我们是准备就这样带着疑问,甚至连疑问也不带就进入死亡呢?还是要仍然继续信仰的探求?这不仅是为了个人的安身立命,也是为了支持正义的事业。
——何怀宏评罗尔斯《简论罪与信的涵义》。该书收录了作者分别写于早年和晚年的两篇文章,从中可以一窥这位伟大哲学家的宗教观(《与上帝决裂的罗尔斯》,载《新京报》“书评周刊”,1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