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文人都有书斋,书斋起名林林总总,气象万千,但也有一些十分怪诞有趣。
当代著名哲学家张岱年之兄张申府,其书斋名叫“名女人许罗斋”。这名很怪诞,不解释无人懂。
“名”指“名学”,即逻辑之一门。他于1927年曾把奥地利哲学家维特根斯坦(罗素的弟子)的《逻辑哲学论》译成中文,书名即取“名理论”。“女”指《列女传》,他个人对此书有偏爱。“人”指三国时期刘劭写的《人物志》,这是一本他平生最为推崇的书。“许”是“赞许”之意。“罗”即西方著名哲学家罗素。
著名画家申石伽的画室名叫“泛珠室”,是为纪念他早逝的小女儿而起的名。原来在20世纪40年代,他的爱女小畹喜欢画菊。七岁时画一秋菊,申老赞不绝口。惜一年后即病逝,他悲痛之余即将画室取名“泛珠室”,以作纪念,并将此画精裱后珍藏,从此申老不再画菊。
当代著名作家骆宾基在1979年惊闻与他一起工作的朋友周钢鸣在广州逝世,时夜阑人静,又闻大雁的悲鸣,感而赋诗云:“岭南失战友,悲坐小阳台。今宵月如水,夜静雁声哀。”自此,他即以“夜闻雁鸣斋”为书室名。
著名画家李苦禅的书斋名叫“遗诸斋”。他早年生活艰辛,半工半读,晚间靠拉洋车来维持生计。他怕遗漏太多的学习机会,为提醒自己,要时刻珍惜时间,遂取“遗诸斋”室以自勉。
(《古都文化趣闻》新星出版社 周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