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之女成为“东方女飞将”

    1901年，王灿芝出生于湖南湘潭，她母亲是著名女革命家秋瑾烈士。1907年7月15日，秋瑾就义于浙江绍兴轩亭口。1912年，11岁的王灿芝日渐了解世情旧事，她决心习武，替母报仇。

    留美学航空

    1920年，19岁的王灿芝到上海读书。期间，她一方面不断打听杀母仇人的下落，一方面又寻访母亲的故友“南北大侠”杜心五、“民国第一杀手”王亚樵等武学高人，请他们指点武艺，以手刃仇人、报仇雪恨。她的志气得到两位前辈高人的欣赏，并暗中授以武学秘技。

    1927年王灿芝肄业，因还未寻访到杀母仇人的藏匿信息，继续留在上海寻访，并由母亲好友徐自华的推荐，接任上海竞雄女学校长。

    1927年，革命军北伐进入上海后不久，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武装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大革命失败，上海笼罩着一片白色恐怖，不仅大学未办成，竞雄女学也停办了。王灿芝只好回到湘潭，从兄长那里争得数千元银洋后，远涉重洋赴美。

    在美国，她见到美国人对航空十分狂热，遂毅然决定学习航空，进入纽约大学航空专科学习飞机制造及航空学。

    当时，美国对报考航空的人，从年龄到体质，都要求十分严格，招收女生名额更是极少。王灿芝由于从小习武，身体强壮，又因为学业成绩相当好，因此通过考试，顺利地进入了美国纽约大学航空专科。由于在留学中的突出表现，王灿芝不仅深得学校老师的器重，还被美国航空界人士称誉为“东方女飞将”，成为中国第一个留学外国学习航空工程技术的妇女，中国第一个学习飞机制造的妇女。

    坎坷报仇路

    王灿芝对母亲秋瑾的感情非常深，少女时代就一直要为母亲报仇。1931年春夏间，她终于查知杀害母亲的刽子手为原绍兴知府贵福，当时躲在东北，她立即准备起程北上复仇。不料由于“九一八”事变爆发，她手刃仇人的行动未能实施。

    此时，她已是32岁的姑娘了。由于早年身负深仇，在中学未毕业时逃婚后，为了报仇雪恨，王灿芝一直在过单身生活。1932年秋冬，在南京友人赵鹤清劝导下，王灿芝终于同意与广东人黄公柱结婚。婚后，王灿芝过上了一段快乐的生活。1935年，王灿芝生了个女儿，名王众华。可是好景不长，1937年“七七事变”，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王灿芝的丈夫黄公柱举家避入法租界寓居，只可惜黄公柱与她们母女只生活了八九年时间，未及抗战胜利便去世了。

    客死异乡

    1947年夏，王灿芝由陈立夫向上海市长吴国祯推荐，特批进入上海市财政局秘书室工作。不久，她即申请改随母姓“秋”，得到上海市民政局核准备案。她决心写一本母亲秋瑾的传记，并赴杭州找到了当年绍兴府审理秋瑾的全部档案。由于此时正值解放战争，国统区物价飞涨，她迫于生计终日劳碌，传记撰写未果。

    1951年夏末，王灿芝只身南下去了香港，寄居于朋友家中。临走之前，她将收集到的秋瑾材料捐献给上海博物馆，把唯一的女儿王众华留在上海。在港两年后，她于1953年1月移居台湾。王灿芝孤身在台十几年，因人为的藩篱阻隔，母女相见无期。

    1967年的一天，王灿芝吃完午饭在家中洗澡时，突发脑溢血，保姆立即送她到医院，因救治无效而于当晚逝世，终年66岁。

    （《党史天地》2016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