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的怀抱里与生活讲和

    合上《相约星期二》（〔美〕米奇·阿尔博姆著，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年7月出版）一书，我的内心里充满感动。虽然故事的跨度只有14周，却让人仿佛已活了一世。

    “如果还有完全健康的一天，你会做什么？”这是学生在莫利（莫利·施瓦茨，社会学教授，《相约星期二》主人公，1995年病逝）临终前几天提的问题。教授的回答是：“早晨起床，晨练，吃一顿可口的、有甜面包卷和茶的早餐。然后去游泳，请朋友们共进午餐，一次只请一两个，可以谈他们的家庭，谈他们的问题，谈彼此的友情。然后会去公园散步，看自然的色彩，看美丽的小鸟，享受久违的大自然。晚上，一起去饭店享用意大利面食，剩下的时间就用来跳舞。”教授说他会跟所有人跳，直到精疲力竭。然后回家，美美地睡一觉。莫利人生最后的愿望，是如此的简单。

    莫利说：“拒绝衰老和病痛，一个人就不会幸福。因为你为此担惊受怕，却又拒绝不了。”那么我们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时刻呢？莫利的答案是：在自然的怀抱里与生活讲和。莫利把死亡看成一种自然，视人为自然的一部分。他的答案让我想起了老子的一句话：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此刻，我也找到了自己的“道”：用心去感受所有美好的事物，不要因为一些负能量的东西就泯灭了自我。就算挫折在前，病痛上身，我都要直面而上，不诚惶诚恐，不随波逐流。

    在莫利最后的岁月里，他几乎是逼视着自己的肌体如何衰亡的。莫利说：“我的时间已经到头了，但自然界对我的吸引力还是那样强烈，就像回到了婴儿期。有人给你洗澡，有人抱你，有人替你擦洗，这是在回忆儿时的乐趣。”一边体验死亡，一边与学生讨论人生。我想，这就是莫利的道吧。

    （《健康报》10.17 梅静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