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两名逃离体制者先后进入公众视野,值得注意的是,两人都在受访时表达了辞官之难。
根据浙江平阳前副县长周慧的辞职感言,他大体经历了如下历程:一定范围内诉说;表达意见给领导;纳入议事日程;等待组织决定。
周慧说,“进入议事日程到最后决定有点冗长,足足一个半月。”更令他无奈的是,难以处理大量来自亲朋的关心。有长辈用“晴天霹雳”“大家庭的巨大损失”来形容。周慧表示,“在不少人眼中,我们这样职位的人,属于位高权重,油水多多,且无需劳神费力。而当你对其说现实情况的时候,换回的是不解。”
总体来说,周慧的“中国式辞官”难在选择合适的表达方式,获得领导支持,处理大量“关心”和不解以及熬过等待期。
与之不同,北京基层法官张伟的辞职难在对付出与所得的权衡与比较上。如果留下,将继续领着5000多元的月薪,承受巨大的压力,成为他人宣泄情绪的对象,“没有尊严”,并且在审判职责外还要搞调研、做宣传、写论文、参与维稳;如果离开,他将失去残存的职业荣誉感和16年工龄,“抛弃过去”。张伟最终决定离开。
对于“中国式辞官”引发的热议,有文章称,“社会恋官情结较深。此外,当下‘拍蝇打虎’正酣,易激起人们对官员辞职的各种好奇、猜测和想象。”
有人认为,要以平常心看待“辞官”现象,“按相关规定以辞职方式去追寻不一样的人生无可厚非,有利于淡化社会上的‘官本位’思想。何况,稳定仍然是公务员显著的职业特点,与这一群体的庞大基数相比,辞职者只是少数”。
(《南方都市报》7.23王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