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有机会和几十个与我年龄相仿的欧洲“精英”,定期就某个有关欧洲的主题讨论、切磋。
在欧洲某大型公共银行任职的银行家埃里克,是一个“制服狂”。后来才知道,他收藏所有军用品。从制服到水壶,从武器到军靴。他为人严谨,对自己也有点“强迫症”。最不能容忍的是在汽车里吃东西。“要是有人在你的车里吃东西怎么办?”“嗯,没别的办法,只好把这车卖了,再买辆新的!”他供职的银行是救助欧债危机的主力,其资本金甚至超过世界银行,所以他说话底气也足、口气也冲,可以理解。
另一个在罗马某私立银行任职的银行家托马斯永远都是金融精英的范儿。皮鞋永远都可以当镜子用,衬衫永远都是前胸上绣着名字缩写的两个字母。每天换那样一件衬衫,大约要200欧元。
他们当中的法国工人运动专家,每个人都是演说家。轮到他们提问——那不是提问,那就是演讲——有时确实令人生厌。貌似关心草根生活,貌似关注其他国家人权,其实真让我觉得有点虚伪,至少是“纸上谈兵”。这里面还有个背景是,法国五大工会互不团结。所以谁都做不大。最大的一个,也不过才35名正式职工。而其他国家,譬如北欧,大工会有一百多名职员是常事。另外,据统计,法国的工会只代表大约10%的工薪阶层的利益。90%的工薪阶层根本不参加工会,因为他们认为工会就是政治,过于政治化。工会的那些作为,并不是为了维护工薪阶层的利益,而是为了工会领袖们小集团的政治利益。
(《光明日报》5.26 何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