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困惑的是道德教育

    近日，美国耶鲁大学华裔女教授蔡美儿在其专著中歌颂中国父母严厉管教子女的教育方式，引起整个西方世界热议。一部分人用“恐怖”来形容她的行为，认为这种教育方式只会导致儿童反应迟钝，失去创造力，而且在今后的人生中永远没法自立。

    蔡美儿教育方式的特征就是“管制、惩罚与羞辱”，比如不许自己的女儿看电视、不许参加校园演出、成绩不许低于A等。如果没有完成家长赋予的任务就会受到惩罚，而一旦反抗就加以羞辱，比如在客人面前指责不听话的女儿是“垃圾”。在蔡美儿看来，西方父母过于强调孩子的自尊而不会直接给予他们压力，这会让孩子长大后变得平庸。

    然而，中国父母最紧迫的问题不是争论中西教育方式的优劣，他们现在最困惑的是孩子的品格教育。悠久传统的“家长制”信奉“严师出高徒”、“望子成龙”、“玉不琢，不成器”；但在有时候，或许一个遵守道德与规则的人注定吃亏并可能被视为“傻子”。其实，父母想让孩子成为一个有教养且遵守规则的人，但又担忧孩子失去社会竞争力。

    于是，家长与学校进行高强度的填鸭式教育，并且强迫孩子学习各种“特长”，用威权将自己的目标强加到孩子的人生之中。这种人性困境让家长更痛苦，这是比以伤及孩子自尊与自由强迫他们学习的行为更严重的问题。道德如何重建，是未来最关键的难题。

    （《21世纪经济报道》1.18 张立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