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右任曾办报纸《民呼》,被禁,郁闷之下说:“民不能呼,唯有吁耳!”遂又办《民吁》,出刊不足两个月,又被禁;后来又办《民立》,并说:“有种再禁,再禁老子就办《民抢》《民嫖》《民反》《民叉叉》!”
1948年,于右任报名竞选副总统。老于想拉票,但是却没钱请客,于是就写了很多条幅,上书“为万世开太平”赠与代表,众代表欣然纳之。但在第一轮投票的时候,老于就被淘汰了。老于大呼:“没钱真他妈不好混啊!”
袁世凯让张勋剪辫子,张拒绝道:“不剪,辜鸿铭还留着辫子呢!”袁派人让辜鸿铭剪,老辜说:“张勋剪我就剪。”袁遂让二人一起剪,二人同时拒绝:“前清待我等恩重如山,我二人宁死不剪!”
张宗昌趁俄国革命的机会,弄了一万多白俄兵。每次打仗的时候,他都让白俄兵打前锋。一开始白俄兵不愿意,老张就说:“先打进去可以抢财产和女人啊!”打赢后,老张又对白俄兵下命令:“所有人抢的东西都交上来,归我,不交枪毙!”
张宗昌的原配袁书娥长得很漂亮,起初两人很恩爱,每次老张回家后,两人就热烈拥抱一番。后来,张宗昌死后,袁书娥每天以泪洗面,心情非常抑郁,她连饭也懒得做,每天只吃一顿饭,吃完饭便跑到小楼阳台上,仰头泣呼:“宗昌啊,你为什么死得这么惨啊!你看看今天我们过的什么日子?!”每每此时,楼下的人力车夫都会说:“干,河东狮吼啊!”
光绪和慈禧相继归天后,载沣欲灭了袁世凯,老袁得信儿后,称病返回河南老家。他在洹上村学姜太公钓鱼,每钓上一条鱼,他就狠狠地抓住鱼,大声质问:“说,你想不想当皇帝?想不想当皇帝?”偶有村民看见,就说:“袁世凯,你是个疯子!”老袁眼皮都不抬,继续钓鱼。村民把此事告知官差,官差便来找他:“听说你想当皇帝?”老袁说:“不想……”官差走后,老袁从牙缝里又蹦出来两个字:“……才怪!”
袁克文风流成性,他老爹袁世凯在世的时候,袁克文经常出入妓院,老袁对他大失所望。老袁死后,袁克文定居上海,一口气纳了五个小妾,有人对其很不齿,袁克文反驳道:“你们眼红了吧?告诉你们,只有那些有作为的人才有三妻四妾。”并且,对众小妾说:“女人吃醋是不对的,你们谁要是吃醋,本公子便不再宠幸她。”
宋教仁被刺后,袁世凯愕然道:“有这等事吗?……这可怎么好呢?国民党失去了宋纯初,少了一个明白事理的首脑,以后越难讲话啦!”不出五天,宋案告破,主谋直指袁世凯,袁大怒:“这不可能!怎么会是我?一定是我手下的临时工干的!”
宋教仁在农林部任职时,穿了一件又破又脏的西服去见袁世凯,老袁问:“你这件衣服穿了多久了?”宋答:“已经有十年了。”老袁说:“我这么多年见了无数人,而像你如此节俭的人实在太少了。”宋说:“那就请大总统给我涨工资吧!”老袁无语。
蒋经国被蒋介石派到苏联留学时,一去就是13年。其母毛福梅多次向蒋介石要儿子,蒋都敷衍过去。
1937年,毛福梅听说小蒋要回家了,疑为老蒋找了一个与小蒋长相相似的人忽悠她,便召集全家一起验证。老蒋知道后哭笑不得:“老妻疑心比我还重啊!”
蒋介石要搞第五次“围剿”,向财政部长、国舅宋子文要钱,宋拿不出,蒋埋怨宋“剿共”不积极,宋说:“噢!你是总指挥,战争没打胜,倒怪到我头上来了,真是岂有此理!”蒋怒道:“娘希屁!这是我蒋家的天下,你要不想‘剿共’,滚蛋去球!娘希屁!我骂你,我还要打你这个狗日的!”说完蒋重重扇了国舅一巴掌。
西安事变时,蒋介石被东北军从骊山半山腰的巨石后面揪了出来,当时蒋浑身发抖、狼狈不堪,颤声问:“你们,你们是不是要杀我啊?你们别杀我啊,我有钱……”
陈布雷为人低调,不喜欢公开活动,常在家里伏案工作,一坐就是大半天。1948年3月,陈被浙江省的“代表”们推举为主席团主席候选人,他派秘书代表自己去参加。在陈50岁生日时,蒋介石赠“宁静致远,淡泊明志”祝贺,陈说:“其实哪里是我不争名利呀,我只是不喜欢抛头露面罢了。”
1923年,吴佩孚过五十大寿,许多人都给老吴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物,而唯独冯玉祥却只送了他一坛子清水,并美其名曰“宫廷玉液”,纯天然、无污染的“圣水”。吴佩孚很无语,有人问:“冯将军,您这水是从哪里弄来的?”冯玉祥说:“玉泉山,天下第一大泉。”吴佩孚说:“那么老远的运来,真辛苦你的手下了。”这时,老冯的部下冒失地说:“不辛苦,就从我们营地的大瓮里舀的。”
中原大战时,中央军出动空军助战,冯玉祥军队很多人一看见飞机都吓得尿裤子。老冯去安定军心,问大家:“你们说说,空中飞机多还是乌鸦多?”众人答:“乌鸦多。”老冯说:“然则乌鸦拉屎时掉到你们头上没有?”“没有。”老冯说:“所以说,飞机投弹时,能命中的机会就更少了,大家不必害怕。”
冯玉祥搞北京政变不是因为他觉悟高,而是收了张学良50万元,这个事儿是美国一个牧师拉的皮条。
这话是张学良说的。
冯玉祥常对士兵使用暴力,每有士兵犯错,小则罚跪、棒喝、皮带抽,重则枪毙。宋哲元被冯用鞋底打过屁股,韩复榘被冯打过军棍,待其羽翼丰满后,跑到蒋介石那儿混了。
冯玉祥与张勋带军会师兖州,两军开拔时,冯与张同坐专车。张的手下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报告大帅,我们的部队已经运完了,可是冯大帅的队伍还没出发,秩序乱糟糟的,像一群蚂蚁,笑死我啦!”张大骂:“混账东西,莫胡说,我身边坐的就是冯大帅!”老冯淡定地白了一眼张勋,说:“张大帅,你的人真他妈没教养。”
吴佩孚常以关羽和岳飞自比,洁身自好,不嫖不赌、不抽大烟,也不许部下嫖妓,违者枪毙。很多部下觉得非常委屈:“不嫖妓哪儿有激情打仗?”老吴才不管,声称:“战场是神圣的战场,哪容得不洁净的人,这种身不干净的人,神明是不能容的。”部下不服:“杀人也神圣吗?”老吴无语。
吴佩孚蛰居北京时,日本特务部长土肥原欲让老吴出任北京绥靖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被老吴严词拒绝。土肥原很不高兴,欲采取强硬手段,于是强迫老吴搞了个记者招待会,让他公开说明他对中日和议所持的态度。老吴说:“本人认为今天要讲中日和平,唯有三个先决条件:一、日本无条件地全面撤兵。二、中华民国应保持领土和主权的完整。三、日本应以重庆的国民政府为全面议和的交涉对象。”老吴保了晚节。
司徒雷登找孙传芳,孙传芳问:“你一个外国人干吗跑到中国来教育中国人呢?”司徒雷登说:“文明不是民族性的,而是世界性的。我要把全世界的文化同中国文化相整合,产生一种新的文化。”孙传芳问:“那你来找我又是为何?”司徒雷登说:“向你筹集捐款。”孙传芳说:“日后再说吧!不过为了不让你白跑,就给你100美金吧!”司徒雷登低声说:“小气鬼!”
几年后,孙传芳想把自己的儿子送到燕京大学,就去找司徒雷登:“这次我来找你了。”司徒雷登问:“总司令找我有何贵干啊?”孙传芳说:“让我儿子来燕大读书。”司徒雷登说:“日后再说吧!”孙传芳说:“这次我给你两万美金。”司徒雷登说:“那就让他来吧……要现金啊!”
刘海粟在上海创办美术学校,弄了几个女模特画裸体,被人骂为“丧心病狂败坏风化”的“艺术叛徒”。一天,上海县知事危道丰跑到孙传芳那儿告状,称:“刘海粟那个流氓竟然让大姑娘光了屁股任人观摹作画,毒害青年,真是罪不可恕!”孙大怒:“这不是以夷狄之恶俗,坏我中国男女之大防吗?真是岂有此理!
把他抓起来!”
阎锡山很迷信,有一次阎老西迎接蒋介石到山西,为了选定在哪里迎蒋介石特意开了个会。有人提议在大同,阎老西摇头说不行,我才不跟那老家伙搞大同呢!有人提议要不在运城。阎老西也不同意,运城?运成!不行,不能让他成!他要是成了我就不成了。想来想去,阎老西忽然一拍脑门说:“就去介休吧!让老家伙早早休了吧!”
杨森的姨太太也很多,跟张宗昌有得一拼,姨太太多,儿女自然更是不少。一次,在贵州全运会上,杨召见一女学生,问其家庭情况,女学生称是杨总司令的女儿。杨问,杨总司令是哪位?我怎么不认识他?女学生说:“那位杨总司令就是你呀,我是你女儿啊!”
胡宗南有个结发妻子,结婚后二人本来挺恩爱,但是后来老胡在外面光顾着升官发财,早把他老婆抛到一边。偶尔回家虽与他老婆同床,但却是隔被同床。后来老胡完全忘了他老婆,五年未回家。他老婆独守空房,思夫心切,得了“花痴”病。常于门前高喊:“琴斋来了!琴斋来了!”每见到年轻男子,便跑过去跟人家拥抱,有时候连衣服也脱得精光。
孙殿英喜看盗墓小说,看得走火入魔就跑去盗乾陵,得了不少宝贝。从陵墓爬出来后,部下问:“老大,墓中可有未腐烂的漂亮女尸否?”孙大骂:“有你妈!”
陆征祥不学无术,人称“洋奴饭桶”。一次,他出席参议院会议,在向大家介绍阁员名单时,众人居然听他说了一堆“鱼香肉丝”、“香肠炒饭”、“红烧肉”、“红烧肘子”等菜谱,搞得大家满头雾水,有人说:“饭桶又在开菜单啦!”“他自以为是美食家,其实连盐和糖都分不清。”“陆征祥真二!”
(摘自《鸡零狗碎的民国》,新星出版社2011年5月版,定价:26.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