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西式民主之畸变

    西式民主作为西方价值观的核心内容之一，一直广受西方社会吹捧，并将其视为解决一切经济社会矛盾与问题的灵丹妙药。他们甚至将与其社会制度不同的国家遭遇的问题，归结于没有实施西式民主。然而从现实发展来看，西方社会大力推崇的所谓西式民主，与民主制度设计初衷背道而驰，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一是民主滥用对国家主权统一完整构成了潜在威胁。世界近代以来的历史发展表明，民主政治是国家政治制度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目的在于通过民主协商获取民意的最大公约数，以弥合不同政治团体、阶层的利益分歧，获得最大限度的共识。从这个层面来说，民主是维护国家统一的重要框架性制度安排。然而，西式民主的发展却出现了异化，由于过度注重地区及个别群体的利益，导致忽视国家整体利益的苗头逐渐显现，有的甚至对国家统一构成了严重威胁。如乌克兰在所谓的民主化进程中，东西部地区之间的分歧为其他国家干预提供了借口，苏格兰的独立公投也险些造成了国家分裂，这与民主制度设计的初衷以及民主精神的实质背道而驰。不言而喻，如果照此发展下去，世界将分裂一个个小型利益单元，产生数不清的壁垒，爆发无数的纷争和利益冲突，整个世界难有宁日。

    二是民主的泛滥引发了社会不同阶层的强烈对立。妥协是民主政治运行的重要方式，只有斗争而缺乏必要的妥协，民主将无法实现。然而在民主制度演变过程中，它的这种作用却日益弱化。在选举政治当中，竞选者为获取选票往往在其竞选纲领中提出标新立异的主张，意图获得相关利益群体的支持，而这在某种程度上势必引发社会的对立情绪。如在泰国，因选举产生的红衫军与黄衫军之间的对立与冲突，导致泰国社会两大阵营之间互不妥协，形成了巨大的社会鸿沟，极大影响了国民之间的团结和社会稳定。由此可见，民主的过度泛滥不仅不能弥合社会不同阶层的分歧，还有可能使其扩大化，加剧社会阶层之间的冲突。

    三是少数人的暴政有取代“少数服从多数”原则的倾向。为了保障民主的实现，西式民主对个人民主权利进行了严格的保护，英国著名思想家洛克曾在《政府论》中提出的人人都有自卫和反抗暴政的权利，这对于保障个人民主权利无疑非常必要。然而在近年来的西方民主政治实践中，却出现了少数人利用上述权利采取暴力手段要挟立法、司法、行政部门就范的现象。其实按照民主制度的正常运行程序，民众意见和诉求应当通过其代表来反映。而由于西式民主过于强调对所谓个人权利的保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其来实现自己个人目的，极少数人通过阻挠正常的立法、行政活动，阻断交通、破坏商业秩序等行为来迫使当局按照少数人意图行事，导致出现了少数人以非常规利益表达代替多数人意见的结果。这实质上改变了民主必须遵从大多数人意见的制度设计初衷，是少数人暴政的体现，与民主的精神实质南辕北辙。

    四是媒体和精英阶层对民意的肆意操控漠视民众意愿。在民主发展过程中，一些精英阶层试图利用自己对民主程序和规则的熟悉和理解，通过新闻媒体和互联网等平台来影响和控制大众舆论走向，篡改大众或者多数人的意志，使得民主成为实现其政治目标的工具。在美国，有“总统统治四年，新闻界则统治万世”的说法，而精英阶层和媒体对舆论的操控，确实能够影响选举的结果，改变普通民众的投票倾向。西方社会精英阶层对舆论的操控，本质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体现，也就是主流精英阶层没有从根本上或者在人格上将普通民众视为和他们平等的群体，这有力证明了西式民主只不过是西方统治精英所确立的一种游戏规则，没有也不可能从真正意义上尊重普通民众的意愿。

    民主本来是一种遵从多数人意志的制度性安排，然而在近些年的发展中，由于对民主的滥用以及某些人对民主的操控，西式民主已经偏离了其正常轨道，走向了异化。这也证明，西式民主自身已经痼疾缠身、自顾不暇，根本没有资格作为普世价值来予以推广。

    （作者：王安中，单位：湖南省社会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