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推荐制 关键是公平

    近日,北大发布2012年“中学校长实名推荐制”实施方案,规定被推荐的学生只要通过面试,高考时只需通过一本线就能被录取。媒体称今年全国有14名考生得到了清华全科降60分或特定专业降60分的优惠。而北大的新规定意味着降分幅度接近100分。高考过后,录取工作成为热点,而校长实名推荐制更是热中之热。

    北京大学自主选拔录取改革试点工作已经开展近十年,“中学校长实名推荐制”也已试点两年。这两年,校长推荐制波澜不惊,并未闹出差池。在这样的背景下,校长推荐制无疑有了继续推进的可能。然而,对于此次北大的大幅降分之举,网友们似乎充满质疑。有网友说,“总会有后门的,自己找”;有网友说,“这下高中校长赚翻了”……在社会普遍缺少诚信、教育存在种种弊端、高招腐败层出不穷的当下,中学校长的名誉能否经受时间的考验,确实令人关注。

    校长推荐制是一种国际流行做法。不仅欧美如此,从2007年开始,香港大学开始在北京、上海、广东的知名中学实施“校长推荐计划”。网友对校长推荐制的怀疑,实际上源于对权力寻租的担忧。值得注意的是,校长推荐制其实仍在北大自主招生的范围之内——占其本科招生计划人数的3%以内。按照教育部“自主招生人数不能超过试点学校年度本科招生计划总数5%”的要求,北大的教改步伐其实并不大。而且,从自主招生的现状看,校长推荐制甚至有可能减少权力寻租的概率。

    中学校长这一方固然有以权谋私的可能,但每个中学推荐的人数毕竟极少。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做好公示制度,将推荐理由在网上公示,中学校长们恐怕也不敢堂而皇之地破坏信誉。同时,我们也看到,在推出新尝试的同时,北大也强调了监督机制。北大招生网会对获得“实名推荐”资质的中学等信息进行为期一周的公示,中学也必须在本校范围内进行为期一周的公示,接受各方监督。诚如北京大学校长周其凤所言,素质要全面考量,一个所谓的高考状元的素质不一定比一个农村孩子的素质更高。

    对校长推荐制,有两个方面至关重要:一是对学生的“综合评价机制”,推荐信应该“个性化”、切合学生实际;二是推荐人的“信誉制度”,以保证这种做法的可信度和可持续性。校长推荐制的关键是要以制度保障公平,保证每个高中生都能被平等对待,实现“不拘一格降人才”。校长推荐制要想取得认可,当然应该面对批评。但各方批评应是善意的:不能一边指责高招制度,一边对教育改革太多苛责,而应“听其言,观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