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名记者鲁伊斯·曼蒂利亚出版《歌剧名伶》

    ■本报记者康慨

    58岁的西班牙古典音乐记者和小说家赫苏斯·鲁伊斯·曼蒂利亚（Jesús Ruiz Mantilla）出版了新作《歌剧名伶》（Divos）。

    此书厚400页，1月25日由银河古登堡社出版。在书中，鲁伊斯·曼蒂利亚根据从业25年来所做的无数采访和报道，为战后西洋歌剧史上的三代名伶造像，述及特雷莎·贝尔甘萨、卢恰诺·帕瓦罗蒂、普拉西多·多明戈、何塞普·卡雷拉斯、费莉西蒂·洛特、勒妮·弗莱明、芭芭拉·亨德里克斯、安格拉·乔治乌、罗伯托·阿拉尼亚、卡洛斯·阿尔瓦雷斯、胡安·迭戈·弗洛雷斯、切齐莉亚·巴尔托利、罗兰索·比利亚松、哈维尔·卡马雷纳、安娜·涅特列布科、约纳斯·考夫曼、菲利普·雅鲁斯基和雅各布·约瑟夫·奥尔林斯基等25位优秀演员。

    有些人，如弗洛雷斯、巴尔托利和卡马雷纳，他采访过不下十次，好像再也找不出什么问题可以提问了。但即便如此，受访演员的回答仍然能出乎他的意料。帕瓦罗蒂有一次甚至在采访的中途睡着了。

    在他看来，所有歌剧名角都有一个共通之处：对脆弱的认识。他们深深地懂得，嗓子不是可以更换的乐器零件，一旦坏了，自己的职业便将随之结束。因此在新冠大流行期间，很多演员过得都很艰难。封控和隔离甚至使一些人出现了身份危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停歇地旅行演出，而错过了孩子的成长。

    多明戈是超级名伶短视现象的绝佳范例。他如今客居异乡，无法摆连环性骚扰事件造成的恶劣影响。一个原因是他多年过着国王般的生活，不了解时代精神已经大变了模样。他在最后一次接受鲁伊斯·曼蒂利亚采访时的抱怨可资为证：“30年前你可以说：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真美。而过去这两年，对一个女人你什么话都不能说了。”

    鲁伊斯·曼蒂利亚注意到，舞台导演30年来抓住了演出的所有注意力，使歌剧与其本质剥离，也令制作费用变得极为高昂，只有那些拥有先进技术设施的大型剧院才能负担。

    以下几条简短的问答选自鲁伊斯·曼蒂利亚的东家——西班牙《国家报》在2月11日对他所做的采访：

    问：成为名伶必须具备哪三项过人之处？

    答：嗓音的专业和自然品质、谦逊和对脆弱性的感受、出众的舞台魅力。

    问：名伶有哪三种最常见的缺点？

    答：反复无常、争风和不知如何告别舞台时的执拗。

    问：名伶对剧院最离谱的要求是什么？

    答：最离谱的要求就是一无所求。我非常欣赏帕瓦罗蒂，幕间休息时他经常在后台玩纸牌。

    问：你打过交道的人谁最有人情味？

    答：卡洛斯·阿尔瓦雷斯、切齐莉亚·巴尔托利、胡安·迭戈·弗洛雷斯、哈维尔·卡马雷纳、特雷莎·贝尔甘萨……

    问：最想遇见谁？

    答：阿尔弗雷多·克劳斯和玛丽亚·卡拉斯。

    问：作曲家呢？

    答：马勒、莫扎特、威尔第和瓦格纳。

    问：你会向音乐爱好者推荐哪三本关于音乐的书？

    答：查尔斯·伯尼（Charles Bur⁃ney）的《18世纪法国和意大利的音乐之旅》（Viaje musical por Francia e Italia en e l siglo XVIII）、托马斯·曼的《浮士德博士》和美国评论家哈罗德·舍恩伯格（Harold C. Schon⁃berg）的任何作品。

    舍恩伯格（1915-2003）的书，如《伟大作曲家的生活》《伟大指挥家》和《不朽的钢琴家》等，在中国亦有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