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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22年05月04日 星期三

    科学岛边的美好愿望

    常锐 《 中华读书报 》( 2022年05月04日   11 版)

        《科学岛边的爱情》,孔阳著,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22年1月出版,52.00元

        书中所描写的爱情是一个极其丰满的意象图腾,一种精神文化象征,它与人生的终极意义组合在一起,它是每个人疲于奔命时,内心裹挟的美好愿望。

        长篇小说《科学岛边的爱情》,讲述了几位高学历的年轻人在一个发展中的城市中挣扎奋斗的生命历程。只有当读者把书全部看完,才能领悟到书名的奥妙和象征意味——“科学岛”作为农耕文明向科技文明转型的标杆,在这里凝聚了太多普通人的精彩故事。

        从书中读者可以看到,两个来自偏远乡村的年轻人,自从跨过村西小桥的那一刻,就对高楼林立的大城市心向往之。几经周折,带着县城摸爬滚打挣来的积蓄,买上了通往省城的绿皮火车的车票。当女主人公魏桃走下火车的那一瞬间,她心潮澎湃,她知道自己离传说中的科学岛“又近了一步”。

        事实上在整部小说中,科学岛并不是核心内容,人物故事及场景都涉及较少,“科学岛”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一个象征符号,一种心灵的召唤。当他们在这个岛边的城市挣扎、彷徨,日子过得鸡零狗碎,一地鸡毛的时候,“科学岛”会在心头萦绕,会给他们带来心灵的慰藉。

        毫无疑问,《科学岛边的爱情》写的是当代城市的当代人生活,从题材到写作手法都是现实主义的。相比较于超验、玄幻、魔幻等文学手法,现实主义并不好把握,尤其是把纷繁复杂的现实生活纳入文本,一不小心就会滑向俗套。在诗歌中我们可以看到语言的构造靠夸张、变形、扭曲等手法达到文学性和陌生化,而在恢弘的长篇小说中,则需要更复杂的故事构造与人物设置的特殊性。引用形式主义代表人物罗曼·雅各布森的话,“文学文本应该是一个独立存在的实体,只有对文学文本本身的形式技巧的研究,才能揭示出文学研究的科学性。”在这样的理论背景下看《科学岛边的爱情》,其主题的隐喻与形象的讽刺大大地突现了本书的文学性内涵。

        值得一提的是,在《科学岛边的爱情》里,从故事情节到人物设定都具有讽刺诙谐的意味,唯独对爱情的理解,作家的态度非常严肃。书中所描写的爱情不像肥皂剧里的爱情那么轻佻直接,而是一个极其丰满的意象图腾,一种精神文化象征,它与人生的终极意义组合在一起,它是每个人疲于奔命时,内心裹挟的美好愿望。陈夏、魏桃、范士本、李嫱、梁扣扣,他们似乎一直都在寻找这种模糊的,不确定的,伸手抓不着的虚幻之物。爱情是一个极其精致高贵的理想,按照哲人的理论,现实是可感的,是易朽的,理想是可知的,是永恒的,它让小说中每一个卑微的身躯,即便遍体鳞伤也不迷失人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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