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教授赵冬梅的史学之惑
高水平的“写历史”其实比“研究历史”更难。“研究历史”是分析的、专题性的、单线条的,“写历史”则是综合的、全方位的、整体性的。“研究历史”只需应对自己的专题,“写历史”则要有调度之前所有“扎实的研究成果”的能力和气魄。就文字而言,“研究历史”纵然形容枯槁、面目可憎,亦无大碍,毕竟,它的目标受众是领域相近的二三同行;而“写历史”则最起码要做到平头正脸、面目可亲,贡献知识,启发思考,因为它的目标受众是同行之外的知识大众。简而言之,“研究历史”就如同章学诚所说的“记注”,“欲其方以智”;“写历史”就如同章学诚所说的“撰述”,“欲其圆而神”(《文史通义·书教下》)。“方以智”者连接过去,“圆而神”者通向未来。“研究历史”与“写历史”相须而立,如同历史学的彩凤双翼,缺一不可。不是所有的“研究成果”都需要抵达知识大众,但是必须有以现在为归依、以知识大众为对象的历史写作。这是历史学的题中应有之义。(详见5版)
谢冕:从《诗探索》到《觅食记》
拒绝乏味,是北大教授谢冕对食的态度,也是他对人生的态度。2022年1月10日,“唯诗歌与美食不可错过:《觅食记》新书分享会”线上线下同时举办,活动直播总观看量达30万人。文人谈吃的文章不少,苏东坡有《老饕赋》、梁实秋有《雅舍谈吃》、汪曾祺有《人间滋味》,各有千秋。透过《觅食记》的文字,可见这位九旬学者对待五味生活以及在味中品咂“世态之道、人生之道、境界之道”。老同学孙绍振很早就发现谢冕的心灵中跳动着两根弦:一根弹奏着充满了孩子气的童话色彩的变奏,而另一根上奏响着的,则是充满了使命感的、成熟的学者的深思熟虑的主题。 (详见18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