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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21年06月30日 星期三

    《月光餐厅》:坏记忆里藏着美好

    郭姜燕 《 中华读书报 》( 2021年06月30日   16 版)

        《月光餐厅》,【韩】李玢希/文,【韩】尹太奎/图,孙淇/译,少年儿童出版社2020年7月第一版,39.80元

        人的记忆像一把漏勺,一把奇怪的漏勺。

        不是所有的美好都能留在漏勺里,也不是所有的伤痛都会漏出去。

        坏的记忆跟烦恼、无奈、痛苦这些不良情绪紧密关联。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也不会想要那坏的记忆。

        可大人往往会忽略孩子害怕“坏记忆”这件事。在他们眼里,童年是无忧无虑的,是无牵无挂的,就算有了什么坏事发生,应该也是睡一觉就可以忘却的,或者是玩一场就可以自愈的。其实,小小的孩子的心,并不都是小小的,它同样装着一个大大的世界——美与丑,喜和忧,爱与憎……只是大人们忘记了自己的童年,也就误解了童年中的孩子。

        《月光餐厅》,一本关于记忆和选择的书,讲述了月光一样唯美的故事。

        “我”,男孩延雨,一个漆黑的夜晚离开家,光脚穿着拖鞋,沿着小路走向山顶……“夜晚”“一个人”“光着脚”“没地方可去”,开头的寥寥数语便描绘出男孩延雨背负着孤独行走的样子。温暖的“月光餐厅”出现了,长睫毛的狐狸和大嗓门的狐狸热情款待了延雨,延雨用自己的坏记忆交换了晚餐。对延雨来说,他的坏记忆在脑子里多得往外冒,这几个用来交换的坏记忆是他最不想记住的。其中一个,是偷拿了同学东浩的钱,很快东浩揭发了延雨,让他变成了别人眼中的“小偷”,这件事的暴露让延雨的爸爸现身,从而引出关于妈妈去世的事,这是最刺痛延雨的坏记忆,而这个坏记忆又是故事开头的延雨那么悲伤和孤独的根源。

        这个故事像月亮倾泻光辉一样自然流畅、引人神往,两只狐狸经营的餐厅映衬着男孩生活的凄苦和哀伤,读来叫人纠结和心疼。

        每一个现实生活的人们,谁没有坏的记忆呢?我们都想忘记,不光是孩子。书中的爸爸因为妈妈的去世变得痛苦和消沉,无暇顾及孩子延雨的感受,他说:“我以为自己的痛苦比你的更大更深,所以我不停地喝酒,以为这样可以忘掉。”这是作家借着“爸爸”这个人物在告诉孩子,当你沉浸在自己的烦恼和悲伤中时,也许大人也跟你一样。

        当大人卸下自己假装坚强的面具,坦然跟孩子沟通,彼此倾听,或许会发现,孩子比我们想象的更有力量。面对坏记忆,大家都会软弱和悲伤,与其各自封闭不如打开心扉,共同感受坏记忆中藏着的那份温暖,并以那份温暖抵御生活的寒凉,就像延雨妈妈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妈妈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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