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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21年02月03日 星期三

    一曲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颂歌

    全景式记录抗疫 作家熊育群《第76天》线上发布

    《 中华读书报 》( 2021年02月03日   01 版)

        本报讯 从2020年1月23日到2020年4月8日,面对新冠肺炎疫情,武汉“封城”76天。这是一段特殊的历史,也是一段需要牢记的历史。面对这场灾难,只有写出真实的疫情才能对得起经历了这场大考的人们,才能对得起历史,才能经受住历史的审视。2021年1月24日,“一曲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颂歌——作家熊育群《第76天》新书发布会”线上发布。

        “面对武汉封城抗疫这样一个持续76天的重大事件,我们特别需要一个全景式的视角去书写,因为在全景中能看到很多新的东西,身在其中、此时此刻而彼时彼刻不一定看得清楚的东西。熊育群的《第76天》在某种程度上做到了这一点。”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说,《第76天》有一个全景式的视野,在熊育群的书写中,武汉人民在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在中国人民倾尽全力支持下的奋斗,呈现出社会的、历史的、政治的、人性的方方面面的丰富意义。“这是一部可以和‘伟大’联系在一起的书。它是不是伟大作品尚需验证,但它确实是献给我们这次伟大的抗疫斗争,献给我们伟大的人民的一部书。”李敬泽认为,《第76天》将一段重大历史从生活中打捞出来。这不仅是作者对自己的交代,也是对我们时代的交代。

        这部抗疫题材长篇报告文学作品,以时间为轴线,全景式记录了2020年武汉、湖北及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时代画卷。作者着力刻画武汉“封城”至解禁76天里的世情人心,面对疫情中国人民不屈的力量,各地人民众志成城援助湖北的国家大义、同胞之情;写出了2020年中国抗疫这一国家伟大复兴道路上的艰难时段,以及这个时段里一幕幕洪波涌起的历史风云。

        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前首席科学家曾光评价《第76天》是一部求真求实的纪实作品,“做到了九成以上的准确,我觉得已经相当不容易。因为涉及那么多人,那么多事,作者采访、综合各种信息,需要严格审核、甄别。这是理科的工作方式,熊育群是用理科的思维做了一件文学的事情,而且《第76天》很好地把文学功底跟理科思维相结合,寻找证据、逻辑推理,把不同人讲的话进行分析,过程很繁琐也很艰难,所以说这本书的写作可谓用心良苦,特别是作者的敬业精神令人钦佩。”曾光说:“我做现场流行病学培训项目时提倡八个字,第一是敬业;第二是团队,强调的不是个人,而是大家共同的参与;第三是探索;第四是求实。这八个字是现场流行病学的四种精神,虽然我们做的工作不一样,但是我在作者的身上同样看到了这八个字。”

        在金银潭医院成为武汉新冠肺炎疫情“风暴之眼”的日子里,武汉金银潭医院重症监护室护士长瞿昭晖带领团队和各路援汉医务人员一道,为危重症患者撑起了生命的最后一道屏障。她最早参与患者救治、直到武汉病人清零,120天没有回家,是坚持时间最长的医护工作者,几乎每天在“红区”工作4-6个小时,始终战斗在救治患者的抗疫一线,同时,她也是《第76天》里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发布会现场,瞿昭晖数度哽咽,她坦言,读到关于自己的那几页,当时就哭了。“当我拿到这本书时,翻到了自己的故事。书上写了好多页,很多事情仿佛又从头过了一遍。新冠肺炎疫情很可怕,当时我们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就知道必须要完成救助。这是我们的工作。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是非常艰苦的,但还是有很多收获,我们感觉到任何时候自己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医院、有国家给我们做后盾。疫情之后,我们整个科室也变得更加团结,更加懂得感恩和珍惜。感谢熊育群老师用细腻温暖的笔墨,帮我们记下了这段历史。”

        黎婧是武汉疫情中一位特殊的患者。她一面亲历“战疫”,一面用生动的画笔和质朴的文字创作了《2020武汉日记》,记录方舱医院里援鄂医疗队的白衣天使们。她的乐观和坚强治愈和温暖了万千人。《第76天》通过她的视角书写了武汉方舱医院里发生的真实故事。黎婧说:“熊育群老师联系到我,希望把我的这段经历写到书里。在创作过程中,他反复跟我沟通,非常认真,非常严谨,写得非常细腻,有一种非常温暖的情感。他用传神的文笔逼真地反映了整个事件中一个个人心境的变化,让读者真实地了解体验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不但写出了我真实的经历,也准确地表达出了我的内心感受,传递出一种积极和温暖的力量。”

        熊育群回应:自己的创作也是希望最大限度地逼近真实。有时采访和查找资料就像侦探似的,一层层深入,一个个疑团破解,对于重要的事件和细节坚持查找旁证材料,有的甚至通过三方印证。譬如疫情是如何发现、如何上报的,譬如2020年1月18日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立,当天赶赴武汉的情形,19日专家组调研和会议上发生的事情,当晚飞北京直到20日下午专家出席新闻媒体见面会,每个人所做所说,以及国家卫健委是怎样主导的等。譬如1月23日凌晨两点武汉市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关闭离汉通道”的第1号通告,封城开始,是什么促成了封城的决定。“我不仅要真实地呈现武汉抗疫的行动全景,也力图写出真实的环境,力争做到每个细节真实可靠。”

        《第76天》不仅具有科学性和真实性,更兼具文学性和故事性,严谨客观而饱含深情地记录了一个个为武汉抗疫作出贡献的英雄们。为创作《第76天》,熊育群进行了艰巨的采访工作,采访对象自中国疾控中心、国家卫健委,到几十位各类人群的代表,包括医生、护士、患者、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建设者、捐赠者、志愿者、公安干警、环卫工、社区工作者、下沉干部、外国友人等,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故事,平凡而伟大。熊育群表示,短时间内完成一部抗疫全景式叙事写作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如此纷繁复杂的过程,如何以文学来呈现,海量的信息如何收集、整理和甄别,近百人的采访如何短时间内高质量完成,如何从一个外行迅速进入专业诊疗过程的书写,等等,全都是挑战,3个月的写作时间对身体也是一个考验。写作总有遗憾,尤其牵涉全社会的历史性大事件,难以做到面面俱到,眼界所及,他只能依据创作的规律和需要作出取舍。书中所写只是一个个代表,旨在通过他们来表现疫情暴发时的情形和抗击疫情的主要历程,表现我们这个时代遭遇灾难时人们的所作所为和精神状态,彰显伟大人格和精神力量,思索面对疫情应有的态度、科学的作为以及今后需吸取的经验与教训,反思人类的生存方式与文明的方向。(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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