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实而睿智的文学史家吴福辉
想到1978年10月的一天,我到北大参加研究生入学的复试,在图书馆考场,第一次见到老吴。他个子魁梧,笑脸迎人,敞亮的男中音,流畅的东北话,总是把话里的“关键词”咬得很重,还不时加上“你知道吗”来调节语气,让人想起中学的语文老师。老吴果真是教过中学语文的。他本是上海人,50年代父亲支援东北工业建设,举家从上海来到钢都鞍山,从此长作“关外人”。难怪他的东北话说得如此圆韵有味。老吴的少年和青年时期主要在鞍山度过,高中毕业后没有升学,在一所颇有名气的中学当老师。想想看,高中毕业生教高中,而且教得出色,“官”至教导主任,真不容易。没上过大学,居然能一步跨进北大中文系当研究生,就更不容易。所以头一次见面,我就对这位师兄刮目相看。 (详见3版)
沈昌文与互联网+及婚礼与酒的故事
沈公和“金花”们成为“至爱亲朋”后,稿件就不经邮局而直接送去了,与沈公自然越来越熟。沈公生性幽默,越老越“不正经”,总是笑谈自己编辑、出书的经验是“吃喝玩乐,谈情说爱,贪污盗窃,出卖情报,坐以待币”。通过“吃喝玩乐”与作者交朋友,交情深到“谈情说爱”的地步,于是顺理成章地“贪污盗窃”作者的思想、观点和学界思想界动态。然后“出卖情报”,把这些在编辑部统统提出来,讨论研究一番,依此“情报”策划选题,向某位学者约稿。等到书出之后,就“坐以待币”啦。这段“经验”现在可能已广为人知,当时我可是最早听他传授此秘笈者之一。我曾偷偷向不少年轻的编辑传授此道,都表示很是受用。 (详见7版)
明清朱子学将是宋明理学研究的新增长点
明清朱子学跟明清之际的哲学思想在时间段上是有交叉的,像陆世仪,既是明清朱子学的,也是明清之际这个时代杰出的思想家。所以研究这一时段,从我们宋明理学整个学科的布局来说,是不断发展下去的有效的新的增长点。就宋明理学领域来讲,明清朱子学的研究是非常重要的,包括明代中期开始的这段朱子学,我们以前的研究也不是很清楚。如果这段朱子学研究得不清楚,不仅对朱子学的发展线索不能清楚地了解,还对阳明学本身也不能清楚地了解。也就是说,阳明学有些细部的了解,必须对应着朱子学的研究。比如王阳明中年时期在北京、在南京,跟朱子学者有着复杂交流,这些问题一直就没被很好地研究过,最近几年开始有学者来做研究了。 (详见9版)
从《道德经》第八十章看古代抗疫
有五千多年文明史的中华民族在与瘟疫斗争中做过许多有益的探索,《黄帝内经》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医学典籍,成书于战国时代。内经《素问·刺法论》虽为后人所补,但却保留了一些可贵的瘟疫预防的知识。《素问·刺法论》中曾记载过这样一段有价值的对话:“黄帝曰: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这段对话的意思是黄帝问:疫病来了,都是相互传染,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症状都差不多,若不靠救治的话,怎么能不让病情传染开呢?岐伯说:没有被感染的人,是因体内有正气存在,但这还不够,邪气依然可能会入侵,需要避开毒气。“正气存内”和“避其毒气”是中国几千年预防医学的核心思想。 (详见1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