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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20年09月16日 星期三

    我看“融媒辞书”

    ——小论“聚典数据开放平台”

    李宇明 《 中华读书报 》( 2020年09月16日   06 版)

        8月13日,由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辞书出版社规划建设的“聚典数据开放平台”在上海正式发布。这可以说是传统工具书数字化转型的一次重大突破。

        “聚典平台”体现了“融媒辞书”的思路。2019年3月22日,“中国辞书学会融媒辞书专题研讨会暨常务理事会扩大会议”在鲁东大学召开,会上提出了“融媒辞书”的理念。“聚典平台”就是体现了融媒辞书的思路。

        融媒体的核心思想是“跨界关联”。“聚典”者,即把各种词典数据集聚一起,形成超数据库链接。目前,平台已集聚《汉语大词典》《大辞海》《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等数据过百万条,继续进行版权洽谈和数据待入库的工具书百余种,预计2022年可入库词条达500万。我国几家大型辞书出版社,都在积极探讨融媒辞书的呈现样式、运作模式,这些努力相信可以将一个辞书大国壮大为辞书强国。

        “聚典平台”重写了用户与工具书的关系。辞书有多种功能,比如整理人类的知识体系,保持民族的“集体记忆”等,但其基本功能还是为读者服务,满足读者查检的需求。过去,辞书界也关注读者,但是主要精力还是在辞书立项、编纂、出版、营销上,对读者的辞书需求了解不充分、不及时、不精准,以至于出现辞书编纂出版与读者需求脱节错榫的现象。

        随着互联网和网络媒体的发展,读者的检索需求发生了极大变化。第一,除了查检知识还要搜索信息;查检内容不仅要求权威性,还要求及时性;不仅重视查准率,也重视“查得率”。第二,习惯于利用移动互联网等进行数字检索。这种变化显然是纸媒辞书的短板,形成了业界与用户之间的“数字鸿沟”。

        聚典平台是一种“跟随性”的工具书,用户在数字阅读的同时就可便捷查检知识内容。如读音、释义、书证、人物之生卒年、外文名等,随着平台的开发还会有动态笔顺、书法、汉字源流等多方面的数据。这就如同身边时时跟随者一位知识渊博的老师。这种“跟随性”的知识服务,显然重新定义了工具书的使用方式,改写了用户与工具书的关系,使用户能够高效便捷地获得权威准确的知识内容。

        中国很早就出现了辞书,具有《尔雅》《说文解字》的文化辉煌。许多朝代又有重要的字书、韵书,发展到清朝的《康熙字典》。这些语文类辞书对中国周边的朝鲜半岛、日本、越南都产生过重大影响。即使是在民国,商务印书馆也出版过系列辞书,有过王云五那样的辞书大家。当然,在现代辞书发展进程中,我们有过一段靠《新华字典》支撑辞书门面的时期,但此后的《辞源》《辞海》的立项修订,《现代汉语词典》《汉语大词典》《汉语大字典》《中国大百科全书》等的立项编纂,出现了历史上少有的繁荣期。电子辞书、网上辞书的出现,我国也在跟进,虽然跟进状态不够理想——主要是网上辞书查询的权威性不足,前面列举的权威纸媒辞书的网络跟进不紧等。而今,《辞海》《辞源》《现代汉语词典》《中国大百科全书》等都在积极进行数字化尝试。聚典平台与数字阅读公司合作,2020年7月22日总用户已超过323万,总搜索数超6500万次,有很好的市场效应和广阔的市场前景。

        辞书经验,我们自然要借鉴全世界的,但也需要认真总结中国的辞书发展经验,特别是近40年的经验,以及网上辞书发展的经验和纸媒辞书的“触网”经验。辞书是经过整理的宝贵数据。这些数据怎么通过融媒体方式向用户提供知识服务,怎么通过服务人和机器来产生数据效益,从而既能推进国家数字经济的发展,也利用“数据市场”来发展辞书事业,是值得辞书界在行动中思考的。

        (本文作者为中国辞书学会会长、北京语言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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