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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9年11月13日 星期三

    追寻雷锋生平足迹,重新发现雷锋,重新讲述和书写雷锋。

    追寻与重现

    李朝全 《 中华读书报 》( 2019年11月13日   19 版)

        《你的样子:讲述雷锋》,于清丽著,辽宁人民出版社2019年4月出版,定价48.00元

        雷锋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谁都知道雷锋,谁都知道要向雷锋学习,谁都知道每年3月是学雷锋做好事文明月,然而,真实的雷锋,那个曾经在这世间存活了22年的雷锋,究竟是怎样的?他是怎样从一个孩子成长成青年,成长为一名共产主义战士,又是如何成为一个时代的精神代码,成为一个民族的精神灵魂的一个象征符号,这个过程恐怕绝大多数人知之不多知之不详。于清丽创作的纪实文学《你的样子:讲述雷锋》,正是追寻雷锋生平足迹,重新发现雷锋,重新讲述和书写雷锋,鲜活地再现雷锋感人形象生动可读的一个真实文本。作为一名电视台媒体记者,作者跟随摄像机采访的过程,追寻和重拾雷锋的出生成长、少年青年时代走过的一个个脚印,追寻他的生平足迹,探析、甄辨真伪,采访一个个历史的见证人与知情者,力图为读者还原一个真实的雷锋形象。这个栩栩如生的活的雷锋正是作者心目中的雷锋,是作家用身体,用情感,用心灵去一一触摸感应历史的体温,而写下的一个有温度的亲切可感的英雄形象。

        雷锋是一个平凡人,但是这个平凡的人在平凡的岗位上却做出了极不平凡的事业和成就。正像一位伟人所言,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而雷锋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作者力图写出雷锋平凡人生中的伟大。在她看来,雷锋实在是一个奇迹,他是人间的一个天使,是亘古未有空前绝后的一个好人,一名赤子,他身怀纯粹的赤子之心,襟怀家国,心中装着人民,装着国家,装着党和领袖。作者通过挖掘雷锋的身世、家族历史,深挖其舍己为人、助人为乐思想的根源,展示其后来的人生抉择和心路历程、精神成长的合理性与可信度。雷锋是一个贫苦的孩子,父母因为资本家、日本侵略者和地主的迫害而过早地离开了人世,沦为孤儿的雷锋受到了党和政府、人民的养育和培养。在这个孤儿心中油然而生出那种天然的真挚的感恩与报答的信念与愿望,他从小就认识到自己的生命是党和人民给予的,因此,他对自己人生全部意义的诠释就是要回报感恩,要传递爱和善良,要去奉献和牺牲。同时,雷锋的思想也受到了白求恩、黄继光等英雄先辈精神的滋养与哺育。雷锋从少年时期起就树立了艰苦朴素、舍己为人、回报社会的崇高的理想。

        作者通过叙写雷锋不幸的成长历程,写出了其哀婉曲折动人的故事,也很好地揭示了雷锋心灵史、精神成长史最真实的一面,揭示了他爱国爱党、敬业爱岗、热爱人民的信念渊源。

        在作者的讲述中,尤其令人感动的是雷锋的几段情感经历,是他和三位优秀女性,黄丽即王佩玲、小易——易秀珍和冯建的情感关联,格外地美好动人。他始终把自己对这些年轻美好女性亲人般的爱恋感情深藏于心,鲜少表达,因为在他看来,只有先爱党爱国爱人民,报效国家,然后才能考虑个人的感情,因此,在他心里从来都是先大我、大爱、大家,而后才有可能考虑到自己的小我、小爱与小家。作者怀着伤感惆怅的心情深入采访这三位还健在的优秀女性,发现,穿越五六十年的历史烟云,她们依旧保持着对雷锋的那份纯真的真挚的感情,这份经历岁月沉淀后更显澄澈的感情尤其难能可贵,因而也格外地令人感动。过往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当事人回忆起时也是感伤不已,潸然泪落。作者用生动的讲述,也把我们很好地带入到现场,随同主人公一起悲欣交集,唏嘘不已,感慨万千。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作家写出了这样一份至真至诚的爱情境界。

        雷锋和他的义父吕长太和余新元的感情也令人震撼。这种感情同样历久而弥新。在今天吕长太的儿子吕学广看来这是一种真正的家人的感情,是一份割舍不掉的血浓于水的亲情。

        这部作品对雷锋的书写,既有独特的思想表现,更重要的是作者于清丽还采用了一种独特的手法,以想象与真实汇融交织的写作方式,一方面是作者真实的采访,追随摄像镜头的捕捉、追寻和挖掘,另一方面是作者设身处地,恍如身临其境的遐想想象,以一颗满怀着同情和爱意的心,去走近雷锋,走进雷锋的世界,走进他的生活与情感空间,力图还原一个真实的、真切可感的青年少年和儿童的雷锋,展示雷锋一步一步的成长经历。在这个还原与再现的过程中,作者采用了类似一个慈祥的母亲、一个热爱弟弟的姐姐、一个充满爱怜的女性的视角。注视打量关切着雷锋一步步的成长,那个充满艰难曲折坎坷的成长,并时时处处与雷锋共悲欣同忧乐。

        作者采用了一种理想的手法,亦即情景再现的手法来表现和还原历史的一个个场面,还原当时的情境,就像用电视剧的镜头一般,重新回望那段历史那个艰难的岁月,而作者自己就站在这个镜头和这个画面之侧,以关切的目光注视着雷锋的一举一动,捕捉其心灵微妙的颤动,抓取其艰难坎坷的成长和经历。作者的讲述同时带有一种审视与咀嚼的意味。她仿佛亲眼目睹了雷锋的样子,看见了他的成长,同时在这种目睹与看见中,深切地去感悟雷锋的精神,感受雷锋,体验雷锋的情感和心灵世界。

        雷锋是一个精神符号,是一种精神的高度,是一种永恒的价值,在他身上集中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价值观,他是社会主义精神的一个真实可信的载体,雷锋精神的滋养与传承具有深远的价值和意义。雷锋这个名字不断地被人们提起,雷锋精神也不断地被人们所重温,弘扬与光大,它已经产生了并将继续产生强大的精神能量,对现实、对生活、对时代、对人民都有着特殊的特别重要的鼓舞、激励和鞭策作用。57年前去世的这个人一生的所作所为,至今感人泪下,因此这是一部有温度有筋骨有道德的作品。它启示人们要做一个高尚的人,做一个有理想抱负,有情怀精神和品位的人,雷锋精神将进修教育启迪和熏陶无数的后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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