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一脸如花绽放的笑意,人们回忆他时,也多是一些欢愉的故事。
当年,他在重庆北碚居所雅舍,如厕之处乃一陶瓷罐罐,他的子女起先不习惯,他便给他们讲一笑话:一日,他和朋友在做方城之戏,当红中白板打得正欢时,一位女士要去方便,他告知门后有罐罐。次日,女佣突然惊叫一声,原来她炖了一罐红烧肉,就放在卧室门后,没想到打开一看,上面飘着一张草纸……
他的朋友聂华苓在人生最灰暗的时候结识了他,说去他家吃饭可乐了,因为边吃边可听他讲笑话,还记得他讲某君美国留学归来却几次三番找不着女朋友的笑话时,笑得喷菜,笑得流泪,笑得告饶……说他讲笑话就是一副真真假假的神情——那简直就是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嘛!
文如其人,他的代表作之一《雅舍小品》独抒灵性,即反映了他乐世的人生态度。就如
冰心1940年去看他时所写:“一个人应该像一朵花,不论男人女人。花有色、香、味,人有人、情、趣,三者缺一便不能做人家的一个好朋友。我的朋友中,男人中只有实秋最像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