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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袁静合著的《新儿女英雄传》，是一部描写河北安新和白洋淀一带农民抗战生活的章回体小说，后来又被拍成电影，绘成连环画，很有影响。因为我父亲抗战时期也在冀中打游击，所以读这部作品感到很亲切。也巧，父亲一位叫今欣的战友，就是饰演电影《新儿女英雄传》里牛大水的演员，一次他们见面，聊了很久以前的事。记得今欣跟我父亲讲，拍电影可比打仗难，一个镜头拍了一遍又一遍……可我看他演的牛大水，一点儿表演的痕迹都没有。我也在北方农村待过，对作者在小说里运用的像“铺盖卷儿”“柴火垛”“串门子”等等地道的农民口语很喜欢。

    由此想起漫画家华君武跟我讲过的一个故事。那是在延安，他参加完文艺座谈会，开始琢磨艺术大众化问题时，发现鲁艺文学系教员孔厥的一个小秘密，就是他兜里总装着一个小本子，每一听到当地农民有意思的土语、顺口溜就赶紧悄悄记下来。他很好奇，还找孔厥去借这个小本子。他后来也学孔厥的办法，有意识地去搜集百姓语言，并用在漫画里。他高兴地看到，他的漫画因为有了百姓熟悉的语言，便易于被他们看懂了。直到晚年，他每次回忆自己的漫画生涯，常会提及孔厥的那个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