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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9年08月28日 星期三

    “士兵的嗓子是辽阔的黑土地”

    贾浅浅 《 中华读书报 》( 2019年08月28日   11 版)
    《强军强军》,刘笑伟著,华艺出版社2019年5月第一版,35.00元

        刘笑伟把自己形容为一个“拆弹手”,他把精心打磨诗句形容为拆分炮弹,想象奇特,构思新颖,使人过目难忘。

     

        20世纪的文学巨匠威斯坦·休·奥登,在他的《19世纪英国次要诗人选集》一书中说:“一位诗人要成为大诗人,一要多产,二要必须在诗的题材和处理上手法宽泛,三是在观察人生角度和风格提炼上必须显示出独一无二的创造性,四是在诗的技巧上必须是一个行家,五是其诗作的成熟过程要一直持续到老。而一般的次要诗人,尽管诗作都很优秀,但你却无法从作品本身判断其创作或形成的年代。也就是说,一成不变的,静止的。简捷地说就是多产、广度、深度、技巧、蜕变。”军旅诗人刘笑伟在他的创作中,“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从生动的实践中汲取力量与灵感,不断拓展诗歌的疆界,不断提升诗歌的境界”(吉狄马加语),他对叙事性的强调,语言的鲜活、生活化,对时代的深刻体会,使他在单一的题材里留下了诗性创造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并且有足够的可能“在不同的阶段包括创作的最后阶段,总能写出不同于以往的好诗”。

     

        奥登还在他的《染匠之手》中说道,“当我读一首诗时最感兴趣的是两个问题。第一个是技术的问题:‘这里有个词语的精妙设计,它是怎么起作用的?’第二个问题是最宽泛意义上的道德问题:‘这首诗中栖居着一个什么类型的人?他对美好生活和美好处所的观念是怎么样的?他对恶魔的看法如何?他对读者隐瞒了什么?甚至他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刘笑伟把自己形容为一个“拆弹手”,他把精心打磨诗句形容为拆分炮弹,想象奇特,构思新颖,使人过目难忘——“你必须把这金属的炮弹/拆分,组合,打磨,刨光/让它变得浑圆/不再有棱角……或许是一个动词/也可能是一个名词/我必须小心打磨/保持它们微妙的平衡/让它们发出形容词般的微光/我怀抱着这个炮弹/尽量让里面的火药温柔下来/变成黑色的土/孕育一畦繁花。”在诗集《强军强军》中,引领刘笑伟的不是某种诗学理论,而是生活现实里常人视而不见的生命光华,以及在语言之外保持着善意和沉默的部分。这样的诗性表达,总有着一种撩人心魄的力量:我们是绿色的海洋,是枪炮所构造的/金属的鸽子,是夏日乐章中/最热烈的一节;是峭壁上的花朵和黄金/是转折关头升腾的烈焰,是凤凰涅槃般的浴火重生。

     

        在《大片的歌声》中诗人写道——“士兵的嗓子是辽阔的黑土地,里面栖息着大片大片的森林……”在《枪族》的诗中写道:“大片森林汹涌不息地跌倒/经过死亡精心的雕琢/成为枪的一部分/乌黑的矿石冶炼无数次之后/凝聚成枪的脊梁/和闪亮的准星……”人性是诗性的出发点,诗者置身于传统、现实、文化、价值选择等影响之下。作为军旅诗人,刘笑伟必然要触碰比个人心灵更遥远的东西。在他笔下的人物坐标中,抽象的思想与丰沛的人物形象得到统一,那种对人物个性最光芒部分的寻找贯穿于整个创作脉络。那些悲喜,那些挑战,有着诗与思的建构,几乎得到他最直观和具体的呈示——确切地说,是一种历史感与诗意的互为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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