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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9年08月28日 星期三

    “科学与社会译丛”总序

    刘东 薛凤 柯安哲 《 中华读书报 》( 2019年08月28日   16 版)
    “科学与社会译丛”的三位主编,左起依次为刘东、薛凤(DagmarSchäfer)、柯安哲(AngelaN.H.Creager)。今年,薛凤、柯安哲在清华大学主讲“梁启超纪念讲座”,上面照片均摄于课堂上
    《科学史新论:范式更新与视角转换》(本书系“科学与社会译丛”的第一种),[德]薛凤、[美]柯安哲编,吴秀杰译,浙江大学出版社即将出版

        顾名思义,我们这套新近创办的翻译丛书,在选择科学史、技术史和医学史的相关著作时,围绕着一个贯穿在“科学”与“社会”之间的轴心,但也不会忘记或偏废其学术含量和前沿性。换句话说,这些著作对于上述知识领域的研究,将更着力于这些知识的实际生产者,特别是他们置身其中的社会环境。所以,跟往昔那种封闭在实验室中、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现象不同,“科学史”在这里表现为社会的现象,跟大家熟谙的生活实践距离很近。由此一来,这样的研究也就足以表明,无论是知识的生产与传播,还是它的应用与传承,都是文化理念与社会想象不可分割的部分。因而,那些轰动一时、耀世登场的科技成就,也并非无迹可寻的、纯粹来自灵感的“神来之笔”;正相反,它们沿着这个“科学与社会”的轴心,既表现为社会–文化之能动力量的产物,又转而构成社会–技术之发展的推力。不待言,正是沿着这样的逻辑,或者说,是随着此一轴心的反复旋转与复制,这种可称作“后库恩”时代的科学史研究,也逐渐借鉴了来自性别研究、社会和文化人类学、区域研究、艺术史等领域的成就,并在对它们进行充分整合的基础上,发展出了跨越学科界限的研究议程,乃至令人耳目一新的研究主题。

     

        进一步说,已经和将要入选这套译丛的著作,自然也体现了我们自己的学术立场,或曰我们在宽泛意义上对于科技史的理解:它们要么会去探讨某种科学知识的文化成因及形成过程;要么会把科学知识置于社会利益或信念的大背景下,且着重观照着物质层面来理解知识的生成和扩展方式。与此同时,这些著作也将揭示“科学”演进的各个环节与不同境遇:它可以是某种或许能、或许不能实现的潜能;也可以是某种曾经出现过的求知方式,而该方式或曾被应用、操控、调试或采纳过,也常常会被人们遗忘和撇弃。从文化心理的角度看,人们总是需要能帮他们认识世界的、既可靠又有效的知识,而收录到这套译丛中的研究成果,也恰是要把科学揭示为对于这种知识充满能动力量的诉求,正如科学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始终在历史文本、物品及人类行动中所体现出的那样。由此也便可水到渠成地理解:无论在方法上还是在体制上,科学史与一般通史的关联性或整合性,也注定会显出与日俱增的趋势。

     

        最后要讲的是,在日趋全球化的现代学术实践中,语言层面的翻译既起到了日益重要的作用,又表现为推进竞争性国际化研究的着力点。在科学领域,从我们所提倡的以“科学与社会”为轴心的参照系来看,一种令人不安的后殖民现状表现于:一方面,具有不同背景、操持多种语言的研究主体的确在增加;可另一方面,科学研究又正日渐趋向于一种语言霸权式的方式方法。事实上,科学史的研究者已经认识到了,在科学发展之能动性的问题上,翻译充当了一个既很重要,有时却又暧昧不明的角色,尤其在涉及“中西交流”的讨论时更是如此。可话说回来,假如没有翻译这一学术实践,我们的世界和科学就大为两样。所以,真正重要的还是不偏不倚地看到,一方面,绝大多数20世纪的科学史译著带给中国的,都是有关西方科学家的英雄叙事,以及有关西方科学的欧洲中心论的论调;可另一方面,当冷战局势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有所缓和、国际交流也开始步入正轨之后,英美学界自身已开始对这种英雄叙事进行质疑,并不无成功地予以了解构。这些国际交流的对话早已超越了二元对立的视角,并开始在日益国际化的学术界广泛传播。唯其如此,进一步的学术翻译才会有助于中、西双方以富有创意的方式,去开拓新的研究方法并培养新的研究力量。而我们共同主持并创办的这套译丛,也正是旨在推进全球学术研究的多样化,以基于新颖的比较研究方法,来发起更有前途的下一轮合作。

     

        谨此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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