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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8年12月12日 星期三

    本书对于即将步入大学的广大中学生和正在校园的大学生们都将会有一定的可借鉴性和引领性。

    原来大学生活可以这样过

    吴星 《 中华读书报 》( 2018年12月12日   19 版)
    《我的大学》,蔡天新著,商务印书馆2018年5月出版,定价45.00元

        德国数学家魏尔斯特拉斯曾经说过:“一个没有几分诗人气质的数学家永远成不了一个完全的数学家。”我不知道,在“诗人气质”与“完全的数学家”之间,是否存在某种确定的关系?不过读完身兼诗人与数学教授双重身份的蔡天新校友的新作《我的大学》,除了作者本人丰富的学识和优美的文笔以外,还有很多元素吸引着我。

        概括来说,《我的大学》这本回忆录里的文字主要集中于历史、数学、旅行、情谊、诗歌这几大主题,它们相互交叉互相牵连构成了作者在山东大学本硕博连读九年时光的主体。作为一名对数学有着浓厚兴趣的数学专业毕业生,我最感兴趣的本应该是书中描写数学的那部分内容。不过,同样是数学专业毕业的蔡天新老师,也是一位现代新诗的诗人,甚至还有更多的身份和头衔,诸如随笔作家、旅行家和摄影师等等。在面对这样一位具有多重身份的数学教授时,我也像普通读者一样,怀着好奇的心想知道他在数学以外的其他领域,又有着怎样的突出表现,他是浪得虚名还是实至名归?

        限于我的视野,对于蔡老师全面的才华和丰富的著述,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方式去深入了解,尤其是他作为诗人的一面,直到读了这本《我的大学》,凭着我对新诗的朦胧感,我确信他是我喜欢的一位诗人。

        我很喜欢书中抄录的下面这首《只要我们能遇见》:

        只要我们能遇见/点点头,或/微微一笑/就十分美好//不需要太多的了解/不需要说:/“吃过啦?”/“吃过啦!”//是的,我们不需要太多的了解/只要我们能遇见/能彼此记得/就十分美好//当然了,有一天/我会看见/你的手/挽着另一只手//那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我不会有异样的感觉/依旧会点点头,或/微微一笑像传说中的那首《我与这个世界不熟》,用平实甚至是冷峻的笔调写出平和恬静的感觉。

        法国诗人维克多·雨果说过:“数学到了最后阶段就遇到想象,在圆锥曲线、对数、概率、微积分中,想象成了计算的系数,于是数学也成了诗。”作为诗人的蔡天新教授,当然有更大的可能把数学写成一首优美的诗。事实上在数论的研究中,蔡天新教授也确实发挥了他在诗歌创作中所保有的那种充分的想象力,他将整数的加法和乘法结合起来提出了新华林问题,被英国数学家、菲尔兹奖得主阿兰·贝克赞为“真正原创性的贡献”,而他在更广泛的一类问题中提炼出来的丢番图方程也引起了罗马尼亚裔德国数学家米哈伊内斯库的关注,他将那类丢番图方程称为“阴阳方程”。

        就蔡天新教授本人而言,从一位十五岁的少年大学生到开始在多领域崭露头角的青年才俊,大学时光既是他的一段最重要的成长史,也是他文理兼修学做结合的求学历程。山东大学的校训说的是“学无止境,气有浩然”,强调的是学术和做人。如果说数学代表的是求真,情谊代表的是求善,诗歌代表的是求美,那么蔡老师的这本《我的大学》也是他求真求善求美的记录。《我的大学》一个很重要的现实意义就在于从内容而言,它提供了一个鲜活生动的实例,向我们展示了蔡天新老师的大学生活是怎样的,通过阅读这本书,我们会发现:噢,原来一个人的大学生活还可以是这样的。所以,这样一本书对于即将步入大学的广大中学生和正在校园的大学生们都将会有一定的可借鉴性和引领性。读过《我的大学》,我们可以很自然地提出一个问题:大学生活应该怎么过?甚至会想到在当今这样的一个社会,我们每个个体的生活又应该如何去度过?

        要回答这样一个问题,我们就要听从自己的内心,了解我们自己,了解我们生活的社会时代。就像在数学中,数学家们既研究向量空间上的单个线性算子,也研究所有这些线性算子在确定的运算下构成的代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既要关注每个个体的性征,我们也要关心一定区域内所有个体相互联系所形成的社会。可是个体纷繁复杂,社会大而无形,我们很难去把握它们。这时历史就派上了用场,它为我们提供了更多的样本,包括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人和社会,这使得我们得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得更远。当然我们所了解到的历史也存在歪曲甚至是错误的情况,所以在向历史索求智慧的同时,我们也要秉持反思和批判的态度。

        在追忆大学这段人生历程时,蔡天新老师充分发挥了他博闻强识纵贯古今的优势,在行文的过程中,除了讲述自身故事,也常常引经据典,很重视对历史的观察和反思,就像他在序言最后所引用的法国数学家庞加莱的名言“若想预见数学的未来,正确的方法是研究它的历史”,蔡老师认为“对人生来说,也是这样”。在这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到蔡老师花了很多时间和篇幅去介绍他所游历的那些地方的历史、人物和遗迹,在经过实地参观细心浏览之余,他也大胆猜想合理推测科学分析,颇有考据历史学家的风范但又有所不同。正如诗人西川在书评《三个世界的游行家》中指出的:“他(蔡天新)敏感,但不是那种富于侵略性的敏感;他对于轶事和小知识的趣味形成了他的渊博,但这种渊博不同于那种考据式的渊博……”

        因此我们可以读到,在介绍大学时作者从世界上最古老的准大学Musaeum一直讲到新世纪三校合成的山东大学;他也曾携家驱车前往济南东郊的龙山街道,探寻济南府的前身平陵城和母亲的故国——谭国;他发现屈原和杜甫几乎在同一条水道去世;而透过兵马俑,他推断出“掩埋活人比雕刻群像更常见”,称赞“兵马俑既是弥足珍贵的艺术品,又挽救了无数生命”……所以我认为《我的大学》的另一个重要意义在于,作者提出了解决如何度过自己大学时代乃至整个人生这一问题的方法,那就是学会从历史中找寻线索和答案,显然作者本人也一直在践行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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