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子是大自然用来看护洞庭湖的,是大自然安排在湖边的一道护卫,日夜守护着一湖大水。人类攻城略地,小虫子节节败退,其实不用小虫子告状,大自然一双火眼金睛,早看得明明白白。
对二千多年前,华佗也无奈的小虫子,我至今不能释怀,尽管我今天明白了它并非要与人类作对,它只是在忠于职守,但那恐惧仍在我身体里仍如影相随。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恐惧不减反增,似乎我所恐惧的不仅仅是那小虫子了,我还恐惧什么?这种增长的恐惧感觉说也说不清,远远的山头上雾一样。假如,人类多一点这样复杂的恐惧,和小虫子的斗争,又会是一种什么结果?也许,以现今小虫子的数量,它仅能守护着那剩下的二百多里云梦泽;也许,因为我们对小虫子还余了几分恐惧,那八百里洞庭才能幸存二百多里。”
这是孟大鸣同志多年前发表在天津市出版的《散文》杂志上的《大湖与小虫》一文的结尾,可谓画龙点睛之笔,突出了此文立意谋篇的主旨。写出了他的发现。然而,这种立意站脚不住,逻辑混乱;从标题看貌似很有辩证法,与结论对照,却不能自圆其说了,甚至显得荒唐可笑。近日,孟大鸣同志在一次文学讲座中旧事重提,首先把《大湖与小虫》一文作为提炼生活素材和倾吐内心情感,讲究自我发现的范例,让很多人哑然失笑,莫名其妙。
我当面提问:“洞庭八百里难道就是因为消灭了血吸虫才缩小到两百里的吗?沧海桑田,泥沙的淤积是主因;拦河坝的修建,急功近利的大搞围湖造田,这才是违背自然法则的蛮干胡闹。送走瘟神造福湖区人民这是功在千秋,利在当代的大好事,毛泽东有《送瘟神》二首对比今昔,歌颂巨变,就是号召人们彻底消灭血吸虫嘛!”孟大鸣同志很尴尬地苦笑了,他说;“我是从文学写作的角度来讲的,你是从政治角度来看的。我是想说万物相克,互相牵制形成食物链,缺了一环就破坏了生存环境,就两败俱伤。”原来如此。他越想争辩越让我们糊涂了,立足点错了,背离了事实这个大前提,就当然会像沙滩上建塔,顷刻倾倒。
现在,很难看到道是无情却有情的文学批评文章了,这也是难出好作品的一个重要原因,很多批评家都拿不下面子,于是一片赞扬之声此起彼落,害得不少作家也在信以为真,不亦乐乎,原地踏步或昏昏入睡了。岳阳县是一个血吸虫危害甚烈的湖区,解放前后,挺着大肚皮,一身刮瘦的男子随处可见。多亏党和人民政府开办了血吸虫防治所,组织民众持久地灭湖边草滩里的钉螺——血吸虫的寄生物,断了血吸虫的生命链的关键一环,这才逐步消灭血吸虫病害,解除民众大痛苦。如果这么来论证就对了。血防医生笑我敢直言。
湖南省岳阳市 朱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