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查证一个词语,我从书柜里找出收藏多年的那套《辞海》。这套书算起来足足跟随我三十多年了。
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正是改革开放初见成效的年代,也是人民大众对知识的渴求最旺盛的年代。那时,媒体上各种知识、智力竞赛层出不穷,热火朝天,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我遨游于这股浪潮中。答题的内容涉及农业、林业、乡镇企业、文化、法律、医卫、科技等,有“百业知识竞赛”“百科知识竞赛”,还有“振兴中华读书知识竞赛”等等。遇上《辞海》如获宝贝,我游弋其中,受益无穷。正如胡适所说:“我个人的意见是奉劝大家,当衣服,卖田地,至少要置备一点好的工具。比如买一本韦氏大字典,胜于请几个先生。这种先生终身跟着你,终身享受不尽。”我从《辞海》中采集知识的珍宝,填补知识的空白,胸有成竹地解答题目,一些疑难迎刃而解,每每获得各种奖励时,心中只有一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辞海》惠我情。”
使用《辞海》过程中,偶然发现一些问题,感到特别难受。2010《辞海》普及本(上)1226页,“工程”条目下,“菜蓝子”应为“菜篮子”。普及本(下)4086页,“维也纳”条目下,“山青水秀”应为“山清水秀”。发现有一个字,“?(hu)”右边应该为“曰”,而不是“日”,《康熙字典》《辞源》都有明确的说明,《辞海》的1979年版本和1989年版本都是错的,将“曰”写成了“日”,到了1999年版本,好不容易改回来了,谁知2009年版本又错回去了,而且包括彩印本、缩印本都是错的。《辞海》中自相矛盾的地方还是存在,38页“艾提卡尔清真寺”条目中的“穹隆圆顶”,295页“伯鲁涅列斯基”条目中的“穹窿顶”,明显是一个词组,存在两种写法,应该是有误。还有4040页“王钦若”条目中的人名“刘承规”,4185页“五鬼”条目中的人名“刘承?”,事实上是同一个人,却用了不同的名字。发现了《辞海》中值得商榷的地方,我便将其一一记录下来,写成文字寄给了采编委员会,没想到一个问题被印在《辞海》通讯中,还收到一封编委会寄来的信,这给了我不少鼓励。我敬重权威,却不迷信权威,这种态度是有利于自己进步的。
“云飞月走天不动,浪打船摇道不移。”我希望《辞海》能够紧跟时代步伐,吸收最新知识成果和最新发现,用富于时代气息的语言形式和技术手段大胆创新,为普天下读者提供更加优质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