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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5年11月18日 星期三

    从诗意到陌生,现代化进程下“乡土经验”的转变

    《 中华读书报 》( 2015年11月18日   12 版)
    泰州市文联主席 刘仁前

        从文学的多样性而言,除去里下河文学流派作家在创作体裁丰富性方面的因素,就题材、叙事视角与创作手法而言,也是多样的。单以小说而论,有现实主义的写实,有浪漫主义的抒情,也有现代主义的抽象。在传达作品与社会关系方面,许多里下河作家在对社会问题揭露的深度、对社会批判的力度方面,往往有所保留,同时,也有一部分作家采取现代主义乃至后现代主义的手法,显得非常犀利。

        之所以里下河文学流派作家创作会给人留下一种温情的写实主义的印象,与里下河这一方水土是分不开的。毫无疑问,里下河文学流派的作家作品都与里下河的“水”与“土”结下了地缘与血缘关系。这种关系在作品中展现最多的也就是里下河的“乡土经验”,其中有许多作品以传统乡土题材来表达前现代性的“乡土经验”,像汪曾祺先生的《受戒》、《大淖纪事》等等,美好而诗意。但是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快,里下河的作家们感到一种不适应,于是产生了一种陌生的“乡土经验”,许多传统的里下河作家在面对中国乡土社会转型的时候,产生了诸多的迷惑与忧虑,从而又产生了新的乡土叙事。

        就我个人的作品而言,比如《香河三部曲》,也呈现出一种转型,一种叙事多样性,完全根植于兴化传统文化土壤的。《香河》更多地再现了兴化乡村原生态的纯与美,河上风光,两岸风情,都在我的“白描”里流泻而出。《香河》里各色人等,与其说是笔墨衍生的产物,不如说是经“香河”派生出来的。有评论家就曾指出,《香河》里其实还有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香河”。环境造就人,这样的派生,才会有着生生不息的原生态的“香河”。

        从叙事上看,《香河》偏重乡土浪漫叙事。在《浮城》中,虽然有许多地方写到传统乡村日常生活,但是也发生了许多新变化,我把小说的视角大体放到改革开放之初的乡村,小说塑造的人物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农民,而是一种新的农民形象,是中国乡村变革与发展进程中的参与者,小说对乡村政治、权力等现实问题也进行了集中的书写和揭露。《残月》则采取了批判现实主义的叙事方法,我没有通过对乌托邦式的“田园牧歌”的抒写,来观照或遮蔽现实,而是把现实生存状态中的人以及当下的社会生态借助“特定的年份”和“特定事件”呈现出来,表达出对现代化浪潮下人的精神世界的忧虑,这种忧虑不仅针对乡村、也包括城镇,试图展现出对“现实”的批判,有论者称之为“一曲农耕文明最后的挽歌”。

        其实我们许多里下河作家的创作手法,是互相渗透互相影响的,往往是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现代主义、“新历史主义”和“生态主义”都有所表现。总之,里下河文学流派的小说艺术形态非常丰富,也显示出未来发展的强劲生命力与广阔的阐释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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