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是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建社二十周年,当时我有一种预感:经过二十年的坚持和努力,以及品牌效应的积累,可能达到了一个能量爆发的临界点,酝酿着新的突破和可能。由于其时刚刚走出《遗情书》事件的阴影,我也刚刚恢复社长职务,社里没搞什么特别的庆祝活动,只是围绕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二十年走过的路,组了几篇大的文章在媒体上发表,如郭力根的《大风起兮云飞扬》,梅子涵的《浪漫英雄》,刘昶的《一个创新主义者的长征》,我自己也写了一篇《二十年我们这样走过》,算是一种纪念和自我激励吧。当时我社的市场图书发行码洋只有7000多万,回款2000多万,只及接力出版社的二分之一。
说一件“见红”的轶事。2005年8月底,我到北京参加国际图书博览会,约张明去天伦王朝喝酒。当时学会了一种新奇的喝法:将塔奇拉兑上康力水,用纸杯托捂住杯口,双手端着,使劲往茶几上一顿,酒便开始冒泡,再将盐撒在左手大拇指上舔一下,接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顿时觉得爽且别有滋味。由于之前和做《中华成语千句文》的蔡恒奇喝过一轮,已有几分醉意,当我再如法炮制,拿酒杯往茶几上顿时,不料用力过猛致使杯子破裂,尖锐的玻璃将我左手大拇指划了一道口子,立刻血流如注,把坐在对面的张明的衣服都溅红了。当时我笑着对张明说:“看哪,二十一世纪社这下要‘走红’了!……”我的“豪气”和幽默感,顿时将不安的气氛给化解了。随后我去附近的协和医院处理伤口,缝了7针,十指连心地痛,至今大拇指上还留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第二天在中旅大厦举行“彩乌鸦出版座谈会”,我缠着绷带上台讲话,着实有点狼狈。张明后来说我,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你总往好的方面想,朝好的方面去努力。这可能也是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成功的一个秘密吧。
第二年,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市场图书真的“走红”了——韩寒的《一座城池》、郑渊洁的《皮皮鲁总动员》、郭妮的《麻雀要革命》等一大批畅销书初露锋芒,全年销售、回款均实现了百分之百的增长。恰如我们年初提出的口号:“06变神六”,一飞冲天了!从那起,二十一世纪社步入了高速增长期,一年一个新目标,一年一个大台阶,实现了大跨越和大发展,把一些竞争者甩在了身后。所以我戏称张明是二十一世纪出版社“走红”的见证人。我是2002年认识张明的,他当时是席殊书屋副总经理,后来开了齐物秋水图书有限公司做社科类图书。2005年后,我们开始有了合作,出版了一系列有影响的作品,如《中国梦――38个践行者的故事》、《价值观的力量》、《美好生活三部曲》、《我的学术生涯》等,由此开辟了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社科人文出版的领域。
如果说二十一世纪社的成功还有一个预言者的话,那就是当时《中国图书商报》的一位美女记者,2001年1月16日在图书商报发表采访我的文章《新世纪,我们驶入快车道——21世纪出版社的出版新理念》,她在文中这样写道:“张秋林先生与其同仁称21世纪为‘我们的世纪’、‘指向我们命运的数字’,其中包含的自我激励之情与必胜的信心总能让听者深受感染。”这位美女记者真是一语成佳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