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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4年10月08日 星期三

    “无可救药”的收藏复本之癖

    张翔(安徽省) 《 中华读书报 》( 2014年10月08日   14 版)

        与一般藏书者略有不同,我的书橱中常有复本书。一位朋友说这是因为我从事图书馆工作的职业习惯;另有一位书友甚至说我但凡买书总是买两本,看一本,藏一本。其实不尽然,我藏书喜购复本不假,但是有原则,有些自己特别喜爱的书,复本还不止一册。细想这些年来家中所藏复本书,大体出于以下几种情况:

        一是自己喜爱的作家著作,比如姜德明先生的各类书话著作。姜先生是继唐弢先生之后的新文学版本研究大家,他自1983年出版《书边草》以后,20多年来对新文学版本孜孜以求,先后出版了十余种书话著作。通过他的写作,发扬光大了书话这种文体,在上世纪90年代还因此形成一股书话热。现在姜先生身后聚集着一批喜爱他著作的书迷。正因为此,近年来,,我如果在旧书店遇见他的书话著作,只要书品好,价格合理,大多不愿错过。所以姜先生的书,无论是早期的各种单行本还是新近出版的各类著作,我几乎都有复本;如果遇到特价书,打折书,更是不愿错过,象《余时书话》、《守望冷摊》以及他编的《书衣百影》正续编、《北京乎》等等。同样,陈子善先生的各类著作我也多留有复本。记得前年陈先生到南京讲学,我同几位书友携先生著作赶到南京请先生签名纪念,当时先生很诧异我的藏本品相完好如初,其实带去签名的都是我从众多复本里跳出的书品最好的。经我解释,先生大笑。这些年图书流通环节不畅,许多好书常常阴错阳差地被出版社当作滞销书处理,遇到这种情形,只要是自己喜爱的作家著作,我往往多买几册留存,这除了不愿看到自己心仪的作家著作沦落冷摊,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留作日后赠与同好,也算是秀才人情。我至今还记得,当年自存的一册《生命的记忆》(陈子善著)复本赠与一位专事收藏陈先生著作的书友时他的惊喜。

        二是遇到自己喜爱的收藏主题,往往也多购几册。近年来我一直专注于与书相关的主题书的收集,象“新世纪万有文库”中的《书与人》、《书的故事》以及孙殿起的《琉璃厂小志》等书,我都有多册复本。此外,这方面的专业杂志我同样也有复本,如齐鲁书社的《藏书家》、南京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办的《藏书》,我不仅存有复本,有的还藏有毛边本。这样,一套用来阅读,遇到可心的文章,可以随意在上面圈圈点点,做些笔记,另一套则完全留作收藏。

        还有一种情况,也可视作复本。近年来与书相关的主题书日益受到出版社的青睐,象叶德辉的名著《书林清话》就先后有中华书局、辽宁教育出版社、岳麓书社、浙江人民出版社等多家出版社先后出版,这些书尽管内容相同,已然失去传统的版本学意义,但出于对该书的喜爱,我还是将不同版本悉数购下。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复本。同样,叶昌炽的《藏书纪事诗》、黄裳先生的《榆下说书》也有多家出版社重复出版,虽然明知是商家炒冷饭,自己还是购而藏之,乐此不疲。另外,对于有些书,尽管为同一出版社所出,内容完全相同,但由于版次不同,书的封面往往不同,有时仅仅由于喜爱它的封面,我也常常买下复本,如山东画报出版社的《清宫洋画家》(法国·伯德莱)等。

        总之,读书藏书几十年,身上难免生出一些常人看来有些难以理解的“怪癖”,有时还因此成为别人说笑的话柄,自己也不以为然。美国人汤姆·拉伯写有一本《嗜书瘾君子》(陈建铭译),十分有趣:书中第三章《自行检测》列了三十三道自测题,以考查一个人嗜书成瘾的程度。其实,我根本不用做那些自测题,自己心里十分清楚,象复本这类事足以说明我作为一个嗜书瘾君子,已然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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