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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4年08月27日 星期三

    郑元绪如是说

    李频 《 中华读书报 》( 2014年08月27日   03 版)

        第一次见郑元绪是在第二届国家期刊奖评奖会上。我们没怎么交谈,也没串门。我的期刊研究正在兴头。期刊国际化、资本运作的说辞当时甚嚣尘上,我还耳闻了他在一家文化公司当媒体顾问的一些传说。我还真忍住了,为了不让别人误会我找他拉票说好话。那次评刊,在京北一个温泉度假村,一个组一座小楼。

        第二次见面在2004年8月首都宾馆。中宣部出版局、原新闻出版总署报刊司等单位召开“《读者》之路”研讨会。他在我之前发言。掏出一张纸,平和地拉起家常。观点一:文字是能征服人的。我没想到期刊研讨从文字谈起,新颖。观点二:思想是看得见的。思想是期刊的灵魂,由此切入期刊思想,切入《读者》思想,我听出了味道。观点三,美,是可读的。观点四,读者,是可以塑造的。最后归结到《读者》的示范作用。看似散漫细想犀利,给我留下了很深印象。利用会议间歇,我们在走廊上站着聊了一大会。他谦和、朴实的外表下蕴藏着丰富、深刻的内在世界,太不像江湖上传说的那种资本大鳄身边的人。

        后来,中国期刊协会请他主编《中外文摘》,见面就多了。我更感兴趣的是他的“《读者》之后”,笼罩了某种“传奇”甚至“神秘”色彩。那诚然是另外的1990年代期刊历史要追溯的内容。谈及他1994年辞职《读者》主编而到北京打拼,他脱口而出,1994年9月24日回到北京。他一位初中同学深夜接站,直接送他到北京站旁他同学家平时放杂物的平房里,也就四五个平方,堆满了木头,结满了蛛网。他拿起扫把一舞,上请蜘蛛让个位置,下挪移木料腾出个睡觉的地方,他就这样回到他的故乡“北漂”了。

        此前一年他主持了《读者文摘》更名《读者》,那是受美刊责备历时10年的煎熬与抉择。他依托政府把那大事难事办了,办成办好了;《读者》期发行量不降反升,达到370万。他此后漂流的驿站则分别有《星光》《今日文摘》《中国市场》《全国新书目》等。有人感佩他拿得起,放得下。可信。全国刊界少有。

        “《读者》杂志创刊30周年”丛书里,有他一本《读稿笔记》。上卷“办刊30年”中收有他的《探索和接近一份杂志的本质》等6篇文章。篇幅短小得不能再短了,思想呢——领悟的多少、深浅决定于看书人的经验和积累。

        郑元绪多次为期刊培训班讲课,讲他的“四不哲学”:读者的意见不要听,报刊的经验不要学,上边的批评不要管,潮流不要跟。细听他解释才更知言之成理。面对难以理喻者,他也改为:读者的意见不要全听,报刊的经验不要死学,上边有批评不要乱阵脚,潮流不要紧跟。需要中庸时,他也食烟火知国情。

        “每当有年轻的编辑问我怎样才能真正地了解读者时,我便给出了偷懒的答案:你就是读者。读者喜欢什么,问你自己好了。”他还主张“一本杂志只编给一个人看”。捧读这本杂志的就是一个人,一个具体的人。去群体取个体,才能更真切实在地揣摩读者需求。

        审处稿件,郑元绪遵循一条原则:少用形容词,用准动词;少用惊叹号,用好句号。太多的人将此视如小技,实则其中有大学问。

        郑元绪毕业于清华大学核物理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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